天已经大亮,郝一名才起床,又带着郝童在公司吃了个早饭,这才把他送去了幼儿园。
郝一名昨天收到韩盛文短信后,并没有去医院里拿钥匙,而是在幼儿园接了郝童后,就直接回了公司里的职工宿舍。
还好,昨天晚上郝一名随便编了个理由就把郝童给糊住了,一个晚上也没有哭闹着找顾晓笛。
郝一名看着郝童走进幼儿园后,他又站在他那棕色的现代车旁边,吧嗒吧嗒地吸了一根烟,这才开着他的车向市一医院的方向驶去。
彼时,韩盛文一只手里拎着保温桶,另一只手里拎着他给冯丫丫做的爱心早饭三明治,也匆匆地从家里出发了。
此时,医院里的冯丫丫也已经醒来。她依旧守护在顾晓笛的病床边。
四十分钟后,郝一名到达了市一医院的病房区。
“她还没有醒吗?”
突然,安静的单人病房里,被一句颇有一丝不耐烦调调口气的、男人的声音给打破了。
冯丫丫对这个声音简直太熟悉了,只见她脸色直接阴沉了下去。
当她把身体向后偏移到三十度的位置,用目光扫射到郝一名那不带有一丝担忧的脸庞的那一瞬间时,一股恼火的气息一下子就窜上了她的心头。
她猛地站起身,朝着近在咫尺的郝一名直接“啪”的一个巴掌打了下去。
没有任何防备的郝一名,被冯丫丫一个巴掌打得眼冒金星。
下一秒,只见郝一名面目狰狞地对着冯丫丫叫骂道:“冯丫丫,你TMD的泼妇啊?你有病吧?”
“我这一巴掌是为了晓笛昨天受的苦而打你的。你还来做什么?你还有什么脸来医院?你这个凶手!”冯丫丫对着郝一名不甘示弱地骂道。
“冯丫丫,我看你是女人,我不和你一般计较。你还真以为老子想来?我现在看见她就讨厌,恨不得马上就离婚,好像搞得我很稀罕她是的,我呸。”郝一名一遍捂着自己的嘴巴,又一边气急败坏地对着冯丫丫叫道。
“郝一名,你TMD的就是一畜生。晓笛当年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了。”冯丫丫气得手都在颤抖。
“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畜生,那又怎么样?你还真以为老子当年是因为爱她才娶的她吗?我呸,老子只不过当年看她听话事又不多,主要的是又会挣钱,我心想着这白白找来的保姆又不要钱,又可以照顾老子何乐而不为呢?”郝一名悻悻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脸上难掩着一抹轻视地对冯丫丫说道。
此时,病床上的顾晓笛,两行清泪已悄然地流了下来,她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发生任何的声响。
其实,刚刚在郝一名刚进来时,顾晓笛就醒了。她原本想看看郝一名看到她这样会有什么反应?本来心中还对郝一名抱有一丝的幻想,对他们的婚姻还抱有一丝希望,但,她没有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 她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她当妻子,仅是一个不要钱的老妈子。
她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掉进冰窖一样,寒气一瞬间从她的脚底流转到她的全身,使她僵住,使她不得动弹。
她使劲地蠕动着嘴巴,可就是说不出话来,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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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丫丫被郝一名气得一时语塞,看着郝一名只骂道:“畜生啊,真是畜生啊。”
“郝一名,你滚吧,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这一刻,病床上的顾晓笛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用她那干涩的喉咙喊出了自己的心声。
冯丫丫听到顾晓笛的声音后,马上一个转身趴伏到了病床边,喜极而泣地看着顾晓笛道:“晓笛,晓笛,你终于醒了,你都快把我吓死了你知道吗?”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顾晓笛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看着冯丫丫说道。
冯丫丫看着那病床上强颜欢笑的顾晓笛,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正在这时,韩盛文迈着大步走进了病房。
他一看病房里此时的景象和那种低气压的气氛,还有郝一名那半边脸上赫然的一个巴掌印,他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哟,一名来了?”韩盛文看着郝一名,洋装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他是男人,不能像冯丫丫那样有失风度地去揍郝一名一顿,这样只能给晓笛添堵,韩盛文此时心里是这么琢磨着的。
“嗯,韩哥。”郝一名摸着自己那半边被冯丫丫打红的脸,看着韩盛文不自在地点头道。
“早饭吃了吗?”韩盛文一边把手中的东西放在那病房里的桌子上,又一边热情地问着郝一名。
“就算丢垃圾桶,也不要喂这么一个没有心肝的畜生。”冯丫丫见缝插针地骂道。
“丫丫,你闭嘴。”韩盛文突然对着冯丫丫呵斥道。
“哼”冯丫丫一个冷哼,不再吭声。
“韩哥,让他滚吧。”顾晓笛再次冷冷的开口道。
还没有等韩盛文再次开口,郝一名就主动说道:“那个韩哥,既然她人没有事,我就先走了,公司里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呢。”
郝一名说完正打算向病房外走,韩盛文突然一把拉住了郝一名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道:“一名,你才是晓笛最亲的人,现在她最需要的也是你,你不在医院里守着她,我们守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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