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杀人。”看得出秦嬷嬷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馥宓急忙分辨地说道。
“事实俱在,那么多人都看见了,难道你还不承认?”丽晚秋挑了挑眉反问道,忽然间变了脸色,“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故意和本宫作对是不是?”说完以后扬手欲打,却被人拉住了胳膊,回头一看是秦嬷嬷—
“事情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秦嬷嬷婉转地说道。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丽晚秋不耐烦的声音—
“什么叫没有弄清楚,本宫不是说了么,那么多人看见了,馥宓把边宁姑娘推倒在地,然后边宁就死了,事实俱在面前,人证物证,要什么有什么。”丽晚秋铿锵有力地说道,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嬷嬷,“如果秦嬷嬷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清楚。”
“这件事人命关天,不管是太后娘娘还是皇后娘娘,都会想办法弄清楚的。”秦嬷嬷点头说道。看到馥宓焦急的样子,好像是有话要说,却因为丽晚秋在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机会,看着自己面露难色。轻轻地点点头,让她不要着急。回过头看着丽晚秋,接着说道,“贵妃娘娘说的有道理,眼见为实,那么多人看见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你刚才也看见了,馥宓姑娘拼命反抗,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奴婢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告诉太后、皇后,再做定夺。不知道贵妃意下如何?”
丽晚秋轻哼一声,仿佛是不屑一顾:“只不过是一件小事,用得着麻烦太后娘娘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后娘娘身体不好。”
“人命关天,怎么可以说是一件小事?”秦嬷嬷正色说道,“太后娘娘耳聪目明,皇宫里的事情,没有他老人家不知道的。如果将来有一天,太后娘娘知道了这件事,询问起来,贵妃娘娘如何回答;贵妃娘娘刚才说什么,事实俱在。既然如此,就应该把这个女人带到皇后娘娘面前,让皇后娘娘亲自审问,再做定夺。”
“秦嬷嬷,你--”丽晚秋愤怒之极,铁青着脸,看着秦嬷嬷,咬着牙,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没想到秦嬷嬷却是无动于衷,镇定自若,好像是和自己没有关系。转念一想,自己是贵妃娘娘,区区一个秦嬷嬷,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害怕。想到这里理直气壮起来了,正准备教训一番,却听见秦嬷嬷又问道—
“贵妃娘娘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道是贵妃娘娘去了教坊;而且这件事非同一般,发生了这么长时间,怎么没有人去告诉太后、皇后?”秦嬷嬷故意奇怪地说道。
“边宁姑娘马上就要离开皇宫了,我们两个人一起入宫,情同姐妹,所以我想去看看他。”丽晚秋理所当然地说道,“遇到这件事,只不过是碰巧。”
“原来如此。”秦嬷嬷点点头,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也皱起了眉头,看着丽晚秋,不解地问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人命关天,贵妃娘娘怎么不派人通知皇后娘娘,而是擅自做主,把这个女人打入天牢呢?这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你--”虽然是非常气愤,但也无法反驳,丽晚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警告地说道,“秦嬷嬷,本宫知道你身份特殊,是皇后娘娘的人;可你也应该知道,现如今在这个皇宫里,站在皇上身边的人到底是谁,千万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面对着这样的警告,秦嬷嬷根本就不以为然,在后宫里这么长时间,因为得到皇上的宠爱、恃宠而骄的人自己见的多了,丽晚秋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对于这样的女人,据理力争没什么意思,事实胜于雄辩,将来有一天失了宠,她就会明白此时此刻有那么愚蠢。于是就笑着说道:“贵妃娘娘,奴婢知道皇上喜欢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在这个皇宫里可以说无与伦比。可是太后娘娘还是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还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跟了皇上这么多年,结发夫妻,就算是没有宠爱,恩义还在,更何况还有大皇子,就冲这一点,奴婢相信在这个后宫之中,无人可比。贵妃娘娘,在这个皇宫里,以色侍君者,难以长久,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秦嬷嬷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诅咒本宫?”听了这样的话,丽晚秋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质问道。
“贵妃娘娘你误会了,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实话实说,并无他意。”与之相比,秦嬷嬷显得非常平静。看到丽晚秋气愤不已的表情,轻咳一声打破尴尬,又看了看馥宓,接着说道,“贵妃娘娘,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奴婢希望贵妃娘娘可以把这个女人交给皇后。”
“如果本宫不同意呢?”丽晚秋变了脸色,厉声问道。
“如果是这样,见到了皇后娘娘,奴婢只能如实相告,告诉皇后娘娘,丽妃娘娘你滥用职权、草菅人命。”秦嬷嬷义正言辞地说道,抬起头看着她的目光,不卑不亢。
“你-”丽晚秋非常愤怒,指着她,颤抖着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看到秦嬷嬷镇定自若的表情,越发气愤。虽然自己是贵妃娘娘,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可如果得罪了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还是吃不了兜着走。看了看馥宓,有点不甘心,来之不易的机会就这样没有了。但现在这个情况,自己不能轻举妄动。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让自己平静下来了。看着秦嬷嬷,轻轻地点点头,“秦嬷嬷说的不错,这件事非同小可,应该告诉皇后娘娘。只不过这个女人杀了人,虽然说证据不足,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应该打入天牢。不知道秦嬷嬷意下如何?”
“贵妃娘娘说的有道理,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还是应该严加看管,以防不测。”秦嬷嬷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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