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北宋奸相第一人和北宋“六贼之首”之称的柴京,在史册中记载的笔墨一点都不比王安石少。
而且此人先后四次任宰相,任期近二十年之久,四起四落堪称古今第一人,张斌岂能不知道。
暗中算了一下年龄时间,又是福建仙游县人,张斌已经基本确定此人就是北宋覆灭,靖康之耻的罪魁祸首之一。
在那一瞬间,张斌有一个冲动,那就是将此人提前杀了,以绝后患。
心中杀机一闪而逝,张斌面色如常,心想此人能够在北宋末党争这般激烈的朝堂上当了近二十年的宰相,能力恐怕非比寻常,这样的人放在北宋末成为了奸相,但放在北宋初或许就是名相,给秦皇、汉武或者唐宗当臣子,成为千古名臣也说不定。
“此人或可成得力助手。”张斌在这一瞬间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知道叔党被其父所逼,明年省试只能考进士,不知三位兄台试考的是哪一科?”张斌和几人又干了一杯酒,先指着苏过说了一句,又随口问其他三人。
蔡京脸上充满自信,傲然笑道:“当然是考进士。”
张斌虽然不记得柴京科举考的名次怎么样,但却知道柴京是宋朝有名的大才子,特别是其流传于后世《宫使帖》真迹更是无价之宝,若非被定性为奸相,这等唐宋八大家或许就要改成唐宋九大家了。
张三涛有些不自信的说道:“在下也考进士,只是信心不足,多有担心啊!”
众人看向最后的孙国栋,后者苦笑道:“小弟才能浅薄,却是想考明经。”
张斌注意到蔡京眸中有一抹轻视一闪而过,心想北宋一朝,南人以考进士为荣,北人多考明经,其实也是没有办法。
唐末五代之乱,本为华夏核心的黄河流域被摧残的厉害,反而南方受战争破坏甚小,一些世家大族又在战乱之前迁徙到长江以南,结果一百多年下来,江南文治远盛北方,人材辈出,大儒比比皆是,每科进士十之八九都是南方人。
这就导致如今朝中重臣大半是南方人,而古人乡土观念又重,无形中加剧了党争,实非国家之福。
比如眼下新党和旧党之外,还有北党和南党之分,甚至整个北宋一朝北党和南党之争从未停止过。
但在张斌看来,考明经高中的北方人反而要比考诗赋策论高中进士的南方人更合适当官,
因为,南方人擅长诗赋,但这对富国强兵、强民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用处,反倒是明经考试多偏向于实事。
众人都说了自己的意向,只剩下张斌。
蔡京目光一闪,说道:“本朝科举,进士科向来是以诗赋为主,策论为辅。子玉之父乃当世大儒,想来定是考进士科了。”
张斌看着蔡京,突然想起历史上王安石变法时在均输法之后推出的第三法,心中一震,眸中一亮,低声道:“元长所言不错,但明年或许便会罢诗赋,专以经义、论、策试取进士也说不定。”
众人皆是一愣,苏过、孙国栋和张三涛三人顿时一脸同病相怜的神色看着张斌,而蔡京却是脸上有些尴尬,心想倒忘记了张子玉这是第二次科举,估计也没有多少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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