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彦疑惑道:“父亲这件事情莫非有所图谋?”
韩琦笑道:“根据大顺城安抚司密探信报,大顺城大捷出自张斌之手,韩绛将黑罗部变成第二个折氏,如今又抢占了子午道,同样是张斌的计谋。”
韩嘉彦吃了一惊,道:“什么,这两件事情堪称是当今陛下登基以来,朝廷对外取得的最大荣耀,竟然都出自张斌。”
韩琦感慨的点了点头,又道:“可不光是这两件事情,这几天为父可是亲自见证了张斌是如何轻易让陛下下定决定废除均输法的。”
韩嘉彦一脸不可思议,道:“孩儿也听说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招标之法也出自那张斌,可是听父亲这样说,莫非已经笃定这招标之法会成功,而且其他行当转运收卖之权迟早也会行此招标之法?”
韩琦感叹道:“本来为父还不能确定,但看了张斌写的招标方案计划书和那规章之后,再一想那些商人的德行和手中握有的财力,便相信了这一点。”
韩嘉彦倒吸一口凉气,失声道:“父亲带领旧党和宗族,这般大的势力与那王安石带领的新党斗了两年,都未能废了均输法,不想张斌此子来到京城才不到十天时间,便已经做成了此事。”
韩琦点了点头,又摇头摇头,道:“此子智慧谋略惊艳无双是一方面,但也是机缘巧合,刚好碰上了西贼和辽贼同时威逼我大宋,朝廷钱粮一时间倒手不过来。不过,可以想见,此事之后,张斌在天子心目中地位虽然还不能与王安石相比,但除了王安石,其他人也难以相比。”
“怪不得能够将王雱气得吐血。”韩嘉彦一脸赞叹道:“此子真的只有十九岁,如此人物,改天倒是要见识一下。”
韩琦叹息点头:“为父已经派人调查过张斌,此子的确只有十九岁……嘉彦,还记得你十九岁时在干什么吗?”
韩嘉彦垂头,露出羞愧之色:“孩儿十九岁时虽然娶了公主,但还偷偷的流连青楼妓馆,与一帮纨绔狎妓买醉,后来公主在父亲这里哭诉,孩儿被父亲训斥责罚过之后,性子才渐渐稳了下来。”
韩琦叹道:“为父十九岁时比你强不了多少,也是年少轻狂之辈,不论心智,还是手段,亦或是性子,与此子都无法相比……”
顿了一下,韩琦意味深长的笑道:“所以,如张斌这样的人,为父夫也看不透他最后能走到哪一步,吾儿要牢记,对前途不可限量之人,若非必要,绝不能让其成为我韩家敌人。而且,若有机会,一定要让其欠下我们韩家的人情。你要知道我们韩氏五代鼎盛,权势无加,然则自古以来盛极而衰,我们须有居安思危之念。”
说到这里,韩琦叹了口气,道:“当今天子对为父多有忌惮,为父最近一直再想,这宰相之位再占下去,对为父和我韩氏并非是好事,为父正想着找个机会,体面的将宰相之位让出去,以消去天子忌惮杀念。”
韩嘉彦脸色数变,道:“父亲……”
韩琦挥手打断韩嘉彦的话,继续道:“所以,若非必要,我们韩家现在要广结善缘,因为来日若有危难,能救我们韩氏的,或许只能靠我们这些年结下的善缘了,而张斌此子如今虽然官职卑微,在朝中也没有任何根基,但为父观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父亲给了张斌安抚司的职司,又将此事告诉了司马光,让司马光也欠了父亲的人情。”韩嘉彦郑重点头,道:“孩儿明白了,有机会定与这张斌亲近亲近。”
韩琦摇头道:“亲近的事情倒不用刻意去做,毕竟眼下张斌还没有让吾儿主动亲近的资格,不过你可以吩咐韩忠,两日后竞标大会上,不论付出多大代价,让他务必将河北两路粮食转运收卖之权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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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非常抱歉,今晚上又更的迟了,理由拿不出手,跟朋友吃饭喝酒去了,除了说抱歉,不敢再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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