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微微坐起身来,轻声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香香。”
这时,一个绿衫女子走了进来,冲着张斌微微一福,在一角坐了下来,怀中捧着一个类似于琵琶的乐器,清声说道:“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张斌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随手扔出一块碎银,说道:“将你拿手的曲子弹一首好了。”
绿衫女子很随意的捡起碎银,说道:“那奴家便给公子唱首吹香曲吧。”
张斌半靠在身后香香怀里,又仔细看了绿衫女子一眼,双目再次微微闭起。
歌声曼妙轻柔,张斌半闭着眼听着,发现唇边多了个酒杯,也不睁眼,知道是香香在喂酒,张开嘴喝了进去,只觉身周尽暖,心想若不是心中急着救虎头,这种享受真是不错。
……
……
唱了近半个时辰的曲,做足了表面功夫,打发走了那唱曲的女子,张斌和那名叫香香的少女去了房间,行那语言一经描述就屏蔽之事,只是趁着少女不注意的时候,给此女喝的酒里面洒了一些他配制的药粉。
张斌知道,今晚上这个少女会做一晚上的梦,而且梦里面的男主角将会是他,以致于第二天的时候少女会分不清梦与现实,还以为自己昨晚上与张斌“玩”了一晚上。
这个药粉是张斌用鼠尾草粉与其他东西调配的,以备不时之需,今天刚好用上。
等少女陷入沉睡之后,就算有人在她耳边敲锣打鼓都醒不过来。
张斌先是仔细查探了这个卧室,没过多久,他便在床后的漆红马桶旁边中空黄铜做成的扶手里面发现了一个眼孔。
这明月楼果然不简单,看这处隐蔽极好的偷听设备,就知道王雱不仅指望着能为其敛财,还想在床第之间收集京都达官贵人们白昼里绝不会宣之于众的隐秘。
张斌刚做完这些,蛇奴便上来了,欣喜的轻声道:“公子,明月楼将所有护卫都派出去找那沈小安了,等会我们潜入后院便容易多了。”
张斌一听,也是欣喜之极,急声道:“那个叫明月的女人住处找到了没有。”
蛇奴点头道:“找到了,就在后院的一幢阁楼上。”
张斌点头道:“很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说着话,张斌三两下脱了外套,里面却是一身贴身的黑色夜行衣,蛇奴打开侧面窗户,快速的向外面看了一眼,确保没人之后,犹如蛇一般从窗户钻了出去,落在了后院的墙下。
张斌也从窗户中钻出去,跳了下去,蛇奴将张斌稳稳接住,并且用巧劲化去重力势能。
就这样,两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明月楼的后院。
……
……
今天白天下雨,傍晚停了一会儿,这会又开始下了起来,而且还刮起了风。
张斌和蛇奴穿着一身黑衣,在明月楼后院中,顶风冒雨潜行。
漆黑的深夜,又下着雨,明月楼的护卫全部派了出去,这后院几乎没有人影。
但二人可不敢有丝毫大意,张斌亦步亦趋的跟在蛇奴后面,踩着蛇奴踏过的地面,学着蛇奴的样子,微微低着头,利用一切遮蔽之物和阴影之处前行着,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来到了后院那幢还亮着灯的阁楼。
若不是事情紧急,又事关虎头的生死,张斌也不想亲自行此夜贼之事。
这里住着王雱的女人明月,以王雱的性格,绝不允许再有其他男人在这附近,所以楼下只有两名老女人和两名年轻侍女。
蛇奴先潜进去,轻易将四个女人弄晕,然后两人来到了明月的闺房外面。
王雱今天发了好大的火,而沈小安也一直没有找到,这会虽然很晚了,但明月还没有睡,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心神不宁的胡思乱想着。
某一刻,明月突然感觉有些不对,猛的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房间中突然站着一个人。
明月吓得心神摇撼、瞳孔急缩,眼看着就要张嘴尖叫出声。
“你要是敢叫出来,你的咽喉会被割断。”门被轻轻推开,张斌从外面走了进来。
明月刚刚张开的嘴又立刻紧紧的闭上了,不是因为张斌说的这句话,而是因为她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刀,而刀柄自然是在蛇奴的手上。
“你是张斌。”明月一脸惊恐,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着,说话声音比张斌刚才说话还小。
“你既然认识我,便应该知道我为何来找你。”张斌坐在了一边的交椅上,拿起桌案上面一个梨吃了一口,很脆、很甜、水分很足。
然而,就在这时,张斌突然听到淡不可闻的破空声,似有极锋锐的武器从头顶向自己刺来。
张斌吓的一声惊呼,全力向前扑去。
蛇奴见张斌有危险,哪还顾得上明月,整个人弹身而起,手中细刀刚好将那突然出现的刺客拦了下来,两人厮杀成了一团。
张斌刚暗松一口气,突然看见床上的明月不知道在床头动了什么东西,床板竟然开始翻动。
张斌心中一急,整个人便在床板彻底翻过去之前,扑到了明月的身上,两人掉入了机关。
张斌只觉得眼前一花,便来到了另外一个卧室,而且两人落身之处依然是一张床。
刚一落下,张斌便动了起来。
他双手用力,想将明月胳膊绞住,然后扯下床头的帘子,将明月捆起来。
然而明月竟然只是一脸讥讽的看着张斌,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张斌发现了明月的神色异样,顿时心中一沉。
“卧槽!有毒!”张斌突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暗叫不好,忍不住骂了一声后世的粗口,然后便感觉身上的力气一点点流失。
他突然想起刚才明月在床板往下翻转的时候往嘴里面喂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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