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手过边境交易的,杀。”
屏风后,黑灰色男人声色冷如冰霜,不带一丝温度。
“是!”侍卫跪在了地上,迟迟才敢抬头,颤抖着声音问道,“不知王爷下一步如何打算?”
“还能怎么办?!”齐王仰着头,重重出了口气,吐出一个字,“等。”
“是……”
颐发将军当晚进宫,直奔永乐宫面见皇上。
元宝在殿外候了大半个时辰,没等到颐发将军出来,却把随国公和林统领给等来了。
“劳公公通报。”
看到这二位来了,元宝无论如何也得进去通报,入眼的便是颐发将军满面流汗,还在兴景帝面前苦苦坚持。
“禀皇上,随国公和林统领求见。”元宝道。
兴景帝着中衣坐在榻上,眸色中翻涌着深沉的波涛,二人面前的棋盘纹丝不动。
“传。”兴景帝接着道,“给将军赐座。”
元宝得令,“是。”
颐发将军坐在一旁,就这么听着兴景帝三人讨论齐王之事,镇南侯之事,以及吴家许家之事。
时至亥时。
寂静的皇家宫殿,时而晃过宫人打灯的光影,了无人声。
素净的下弦月当空,只剩下极其尖锐细窄的一丝弯影,孤独又倔强,如人无心入眠的目光。
灯火通明的永乐宫前,终是又有人踏步匆匆而来。
来人身笼寒风,面露冷峻。
他正是景翰国的二皇子,传言中那位惯会吃喝的景昶,如今是平王。
“本王有要事求见父皇。”他拱手,“劳烦公公通报。”
“王爷,皇上他……”
“事发紧急,兹事体大,本王必须马上向父皇禀报!”平王焦急道。
元宝只得再次推开了门。
送进了平王,关上门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去看月亮。
看来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黎明将至。
天光朦胧之际,御林军倾巢而动,将齐王府团团围住,已成一派水泄不通之势。
齐王从乱梦中惊醒,闻讯冲到了正门,就见到重重叠叠的冲天火光,还有火光中散发着寒光的铁甲。
他咬牙,“林宕,你好大的胆子,敢在齐王府如此造次!”
林宕执剑,“臣奉旨行事,望五皇子包涵。”
齐王冷哼了一声,怒骂道,“奉旨?你奉谁的旨,本王告诉你,父皇圈禁本王一天,本王就还是景翰国的齐王!”
“如你这般架势,是要抄了齐王府吗?!都给我退下,滚出去!”他歇斯底里道。
“奉朕的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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