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鸭又笑了:“正好我家有个租客今天退了房,你先去住着吧。”
陆路这才如释重负,片刻后记起一个问题,急忙问:“您那租金贵吗?”
大黄鸭继续笑着说:“没事没事,就间把房无所谓的。你就先住着吧。”
陆路认真地说:“鸭姐,哦不对不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大姐,我现在没有钱,等我找到工作就给您。”
跟着大黄鸭回到她家时,陆路终于明白了刚才大黄鸭说就间把房无所谓的意思。大黄鸭是本地人,这栋房子共6层,除了顶层自己住之外,下面的5层都是出租房,每一层都有十来间。在刚才来的路上,从大黄鸭口中得知,这样的房子她家至少还有两栋。
这就是传说中的本地土豪啊。
房间挺新,而且打扫得很干净。前面那个租客走后,还留下一床凉席和一个旧风扇不要了,南方这天气有这个风扇简直是救命。
陆路满意地进卫生间冲了个凉,把衣服脱下来洗了,光着个身子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明天怎么办?去哪里找事做呢?管它呢,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DUANG--DUANG--DUANG”一阵敲门声后传来鸭姐的声音:“还没睡吧?”
陆路吓得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赶紧去卫生间穿上湿漉漉的小三角,把门开了一条缝:“鸭姐,有啥事吗?”
鸭姐稍微用力一挤,悲催的陆路的门就被推开了,把胳膊下夹着的被子“biu”地一下甩到了床上,不知道又从哪变出一盘蚊香放在床脚,扫了只穿着湿三角,狼狈不堪的陆路一眼就走了。
陆路哭笑不得地跑回卫生间脱下内裤挂好,光着身子躺回了床上。嗯,别说,这大热天的光着个屁股躺床上抽烟的滋味还真不错。
没几分钟,“DUANG--DUANG--DUANG”的敲门声伴随着鸭姐的声音:“陆老师,开一下门。”
月光宝盒,往事重演。再次穿着湿漉漉三角裤的陆路,刚把门开了个缝,就又被鸭姐挤了进来。送来除了两件T恤和两条长裤,还有一盒没开封的内裤。突然感觉眼眶有点湿润,真是个好心的大妈。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得好好报答。想到鸭姐身患绝症,陆路心里又是微微叹息了一声。
“DUANG--DUANG--DUANG-”月光宝盒,再次重演。
陆路冲到卫生间,片刻后突然记起来现在已经有新内裤和衣服了,哥凭毛要月光宝盒啊。想到这里立马把刚套到膝盖上、湿漉漉的三角裤脱了下来挂了上去。然后换上新内裤开了门。
门口的却不是鸭姐。
一个黑黑瘦瘦,带着近视眼的青年,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没等陆路开口直接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不到兄台也没睡……”
陆路心里一阵恶寒,菊花一紧:“你做什么?”
青年自来熟地往床上一坐:“俗话说的好,有缘千里来相会……”
陆路冲了过去,把张子友抓了起来:“出去!”
张子友挣扎着说:“怎么了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嘛。”
陆路松开张子友,凝重地说:“说实话,虽然我并不歧视你们,也挺能理解你们。不过不好意思啊,我的口味很清淡的。”
“啊?”张子友疑惑地看着陆路,片刻后反应过来,一脸吃了翔的样子:“你想哪去了?我可不是那种人!”
陆路:“那你?”
青年自我介绍道:“我叫张子友,就住你隔壁。”
张子友?你咋不叫张玉荣张于,最好还有个妹妹叫张曼王呢!
张子友继续说“我今晚生意不错,心情好想找人喝两口。你这搬进来正好……”一边说一边打开塑料袋,从里面拿出泡椒凤爪酒鬼花生等一堆东西和几瓶啤酒。
陆路连忙推辞:“不不不,无功不受禄……”
张子友打断陆路:“您这话就不对了。什么无功不受禄,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是也。我说哥们,虽然我现在只是一个流浪歌手,别这么瞧不起人行不?你看在下一片赤诚之心,您这么忍心拒我于千里之外,你是否还在?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
“得得得,”陆路急忙打断:“这么晚了您别唱了,我喝,我喝还不成吗?”
张子友满意地重新坐回了床上:“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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