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路趁热打铁邀请这几个老头,为自己一周后的比赛伴奏。老爷子们纷纷欣然应允。
接下来的几天,陆路忙的团团转。每天下午跟着陈瑾私下里面学,然后第二天早上带着夕龙舞蹈团选拔出来的比赛队员,在蝴蝶公园里面抓紧练习。晚上继续教着培训学员。回到家后张子友总会过来串门,总是张子友还没聊过瘾,陆路就呼噜震天了。
距离比赛还有两天的时候,周到电话来催歌,说剧组已经准备杀青了,主题曲必须马上出来。陆路只能推说之前要熟悉剧本,现在正在找灵感。
终于到了和斗鸡大妈她们的比赛日了。
经过抽签后,斗鸡大妈队先上场,穿得花花绿绿,每人手里拿着两朵花,来了个《好日子》。斗鸡大妈她们因为非常熟悉,动作非常整齐连贯。这种表演嘛,没啥新意,可以说全国各地随处可见,而且都差不多。说不上什么不好,但是没啥美感和节奏。现在轮到夕龙舞蹈团上场了。
“咚”“咚”“咚”“咚”“咚”……
从广场两边推进来了四面大鼓分列两侧,老头们手里鼓棒上红绸翻飞,整齐划一地擂着鼓。这鼓声一阵紧过一阵,仿佛每一下都擂到人心里去,围观的人感觉心脏和呼吸都跟着鼓声同步跳动。懂行的人听出来了,这是古乐《将军令》的一小段节选。
鼓声一顿。
随着一句高亢如云的清唱“怒发冲冠凭栏处”,夕龙舞蹈团队员们快步经常。当这句唱完时,队员们已经各就各位。
这个开场立马获得了满场掌声,远处听到声音的人们纷纷往这边赶来。
伴随着二胡和洞箫的经常,陆路开始吐出“潇潇雨歇……”
擂鼓的力道变得很轻,但是保持着一种一轻的“咚——嚓”的固定节奏。
夕龙舞蹈团队员们开始跳了起来。每个动作都非常简单,大多数都是广场舞最常见的动作,偶尔穿插进一些大爷大妈们非常熟悉的样板戏的动作,但是从整体上来看,非常流畅具有美感不说,还能把旁观者带入《满江红》的情景之中。
第一段跳完时,围观的有些人感觉眼眶湿润了,甚至有好几个偷偷地开始抹眼角。
第二段开始了。鼓点又变得重了起来。
从陆路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靖、康、耻,犹、未、雪”开始,夕龙舞蹈团队员的动作变得干净利落,刚劲有力,每一步都踏在鼓的重音处。
围观的人都看得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也能上去一起跳。有好几个大妈已经忍不住模仿着队员们的动作了。
陆路“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时,围观群众不少已泪流满面,但没有谁觉得不好意思,根本顾不上去擦脸上的泪水,激动地看着场中的舞蹈,生怕漏了一眼。
随着“朝天阙”,舞曲结束了。
两秒钟的平静后,全场掌声如雷。更是有不少人高声叫“好”。
陈瑾今天盘起了头发,画上了精致的妆容。广场上的风吹拂起她那嫩绿色的曳地长裙,像极了降临人间的仙子。
《满江红》结束后,陈瑾拿着无线话筒,蹲下身子问一个5,6岁的小女孩:“小妹妹,刚才两个舞,你喜欢哪个呀?”
小女孩拍着手:“耶!仙女姐姐和我说话了耶!仙女姐姐,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陈瑾笑着亲了亲小女孩圆嘟嘟的小脸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喜欢刚才哪个舞呢。”
小女孩脆生生地回答:“当然是第二个了!”
陈瑾又问另外一个7,8岁的小男孩:“小帅哥,可以和我们说说,你觉得刚才哪个好呢?”
小男孩指着夕龙舞蹈团说:“我觉得这些叔叔阿姨比前面那些奶奶们跳得好的多。”
叔叔?阿姨?
夕龙舞蹈团的这些平均年龄65岁以上的队员乐得脸上的皱纹都开了花,谁如果现在给她们个梯子,毫无疑问,让她们立马上天都没问题。
陈瑾又连续问了两个小孩后,忽然大声问:要不大家都说说,觉得是第一支还是第二支队伍跳得好?
人群完全异口同声:“第二支!”
这时突然一个孤零零的尖锐声音“第一支”响了起来。大家纷纷看过去,原来是斗鸡大妈自己,但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比众人慢了半拍。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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