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猛地站了起来,脸若冰霜:“不可以。好了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去。
陆路看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我想跟你说谢谢你三个字怎么了怎么了?”
陈瑾走后,陆路打开了手机,这才发现,有好多未接电话和短息。于是先一一看短信,没必要回电话的就不回了。
林青苇:谢谢你陆路,我们明天凌晨得赶飞机回横店了,过来时给你带了点小礼物你又先走了,我已经托周台长转交给你,千万别推辞。
刘芳菲:哎呀露露姐现在牛笔了哈,都不理我们这些人了是不?
周到:本来想明天找你玩的,临时通知要先回去了,下次吧。
唐静芳:不接我电话是要躲债吗?我告诉你你赖不了,我回去忙完了就过来找你,直到你把剧本给我。
沈春荔:陆路哥哥,第一次见面,没想到你完全没有架子,那么亲切。真的好希望还有机会见面。
周功业:明天有时间吗?
牛台长:今天招待不周,改日专程邀请你啊。
看着这些信息,陆路苦笑着摇头。其实我不傻,我都知道。林青苇也就是觉得亏欠我的,刘芳菲嘛就是个傻大姐;周到嘛是个一根筋想搞出名堂的艺术家;至于唐静芳和沈春荔,其实互相心里清楚就是利用流量;老周老牛就更不用说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人到底算不算是自己的朋友呢?这个问题实在很难回答。
最近这段时间,一天收到的电话或者信息,差不多顶上以前一年的了。而仅仅在半个月之前,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是这样的生活。我这些话又能和谁说呢?好不容易吧有个陈瑾可以说说吧,可是她又不听。其实吧,我并不是觉得压力大而哭。而是现在的生活改编太大,我不适应。我和过去的那个我完全撕裂了,尽管我知道现在的生活是对的是好的,但是真正彻底与自己撕裂的那种痛楚,真的好疼。陈瑾啊陈瑾,你怎么就不肯听我说说呢?对了,陈瑾,她并没有给我发短信,而是自己来这里等着,这很不寻常,她一定是有什么事!
想到这里,马上急不可耐地拨通了陈瑾的电话。
“喂。陈姐,你到家了吗?”
“刚到,怎么了?”
“没有没有,我是想问问,你来找我一定有什么事吧?”
“嗯嗯,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陈大爷联系的栏州那边,大后天就要正式演出了。所以呢后天就要出发了,通知你明天也准备一下。还有就是关于广场舞光碟录制的事,舞步我已经编好了,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排练一下,好录制。”
“啊?栏州那边这么快?好吧好吧,反正也是老节目,人去就可以了。但是,录制光碟,我看不如就你直接录,何必还这么麻烦转一手呢?如果你真不愿意抛头露面,让那几个年轻老师录就可以了。”
“不行。咱们舞蹈团现在就是您陆团长这块金字招牌,我们去录,人家不买账啊。再说了,我接下来要全力的带好我们的少儿精英班,下个月就有个全省的大赛了。”
“好吧好吧,听你的。”
“还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了,就是陈姐你听我说,其实我刚才要和你说的三个字是……”
“嘟……嘟……嘟……”
陈瑾挂断电话之后,陷入了沉思。自从他下午去那边之后自己就一直心慌,晚上给他电话也不接,心里一直像有只猫在抓一样,实在没有办法了去他楼下等。真的是为了这些工作上的事吗?这些事真的那么重要吗?我到底是怎么了?
陆路看着挂断的手机发呆:我说句谢谢你这三个字怎么这么难啊?
放下手机后,陆路突然记起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这几天以来,一直都是穿着鸭姐给的那两套衣服。后天就要去栏州了,以后肯定也还有些重要的场合,总得有些正式的衣服吧。不行不行,我得立即买一套西装。
打开电脑,登录上淘宝,突然心里一阵酸楚。上一条购物记录还是一年多前的,小说封面制作。陆路记得很清楚,当时为了把价格从5元讲到3元,和店主足足磨了两小时。店主勉强答应后,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兄弟,听我一句劝,你这小说真别写了。有这两小时时间不去码字,在这里和我讲这两元钱的价。
当时陆路就快哭了,你以为我想和你讲价啊?你知道我的银行卡里就只有3.5元了吗?等我成神了,看我不回来装逼打脸!
可是就在这短短十来天时间,一切都改变了,再也不用为2元钱花费2个小时去讲价了。可是,我的小说呢?陆路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了,我还是办正事买衣服吧。现在爸爸有钱了,坚决不讲价!
唉呀我的妈呀,4999?还是折后价?你确信你不是少了个小数点?
好吧,再看看,698,嗯,衣服是还不错,就是贵了点。
再看看这个,298,嗯不错不错。再找找再找找。
咦,这个可以啊,168一套,我再最后看一眼,如果没有更合适的就买它了。
哇!68!还是韩版修身!这个好这个好,性价比最高了!马上下单,哦不不不,还是得和客服再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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