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真明了前因后果,当即不动声色地回道:“去的,回来时还好端端的,不知怎的突然就生了急病。”
林震南道:“嗯,世上的好事坏事,往往都是突如起来,我总想着要打开四川这条路子,只怕还得用上十年功夫,哪料得余观主突然心血来潮,收了我的礼物不算,还派了四名弟子,千里迢迢的来回拜。
李道真心知余沧海已经杀上门来了,自己道行不高,敌不过他。白二尸身上那一掌历历在目,心下一紧,打算提醒一下林震南,当即回道:“那余沧……余观主前几次闭门谢客,这一次却收了礼不说,还派了四名弟子回拜,如此反差,是否有些不妥?”
林正南注意到儿子语气与往不同,倒也没有细想。
“不过是否不妥?”心中暗自思索,嘴上却回道:“那四川省青城派立派数百年,门下英才济济,着实了不得,余观主更是一代宗师。我福威镖局虽然不弱,但还是大有不如,也没有什么值得人家觊觎的。”
李道真心道那余沧海不仅觊觎辟邪剑谱,而且还亲自杀上门来,再次出言提醒:“曾祖林远图创下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当年威震江湖,曾击败过那余沧海之师常青子,常青子郁郁而终……”
林震南终是察觉不对,心中诧异问道:“平之,你从哪里听到这些?”
李道真暗道不妙,有些心急了。这些确实不是他“林平之”该知道的,正纠结着怎么回答,忽然听到有人惊呼:“啊呀,郑镖头又死了。”
林震南,李道真两人同时一惊。两人走到厅口。只见趟子手陈七奔进来叫道:“总,总镖头,不好了!郑镖头…郑镖头又给四川恶鬼讨了命去了。”
林震南脸色一沉,喝道:“什么四川恶鬼?胡说八道!”
陈七慌张道:“是,是!那四川恶鬼……这川娃子活着已经这般凶狠霸道,死了自然更加厉害……”
遇到总镖头怒目而视的严峻眼色,不敢再说下去,只是向李道真瞧去,一副哀求害怕的神情。
林震南道:“你就说郑镖头死了,尸首在哪儿?怎么死的?”
这时又有几名镖师,趟子手奔进厅了。一名镖师皱眉道:“郑兄弟死在马厩里,跟白二一模一样,身上没有半点伤痕,莫非,莫非刚才追随少镖头出去打猎,真的撞了邪?”
林震南哼了一声,道:“我一生在江湖上闯荡,可从来没见过什么鬼,咱们瞧瞧去。”说着出了大厅,走向马厩,李道真跟着走出去。
只见一具尸体躺在地上,双手抓住一个马鞍,显然他正卸鞍,突然之间便倒地而亡,现场没有与人争斗的迹象,想来便是那郑镖头了。
不知何时起,天上布满了云,再没有丝毫星光泄下,李道真抬头一看,暗夜无光,一片黑沉。
手掐法诀,开法眼。再次看去,在场众人血光罩顶,皆是将死之兆!不由得心中一沉,暗自皱眉。
天色黑沉,林震南叫人提了灯笼在旁边照着,亲自查看,果然没有半点伤痕。林震南素来不信鬼神,眼见白二暴毙,郑镖头又是一模一样的死去,其中必定大有蹊跷。
心想此事多半与今日儿子出去打有关,转身问李道真:“今日随你出去打猎的,除了郑镖头与白二之外,还有史镖头和他?”
说着向陈七一指,李道真虽不认得人,心中茫然,却还是点了点头。林震南道:“你们两个随我来。”再吩咐一名趟子手:“请史标头到厢房说话。”
三人到了东厢房,林震南问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道真暗自庆幸,当年小说还算看得仔细,还记得大致剧情。当下便大体说了一番。
林震南越听越觉得事情不对。跟人斗殴,杀了两个异乡人,也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不动声色的听儿子讲完,沉呤道:“这两人没说是哪个门派?”
李道真有意引导,回道:“我听另一个人叫他余兄弟……这两人会不会是青城派的?”
林震南伸手比划,问道:“你用翻天掌这一式打他,他怎么拆解?”
李道真是嘴角一抽,我会个锤子的翻天掌哟,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我总觉得那两个卖酒的不太对劲,不一定能守得住嘴,而且当时还有另外一个人跑了,得回去看看才稳妥,而且爹也好亲自瞧一瞧,是不是青城派的人,事情就明了了。”
林震南心中沉吟片刻,说道:“请崔镖头,季镖头来。”
崔,季两人想来是林振南的亲信,早就等在厅外,一听林震南这么说,当即走进厅来。
林震南道:“咱们去办一件事,你们几个跟我来。”
林震南,崔,季与陈七,李道真五人骑马出城,一行向北,陈七纵马在前领路。李道真不动声色地跟在最后,又一次心中庆幸,还好我骑过骡子,虽然不是马,但也差不多,嗯,应该是差不多的。
不多时,五人已到小店门前,此时店门已经关上,陈七上前敲门:“萨老头,开门!”
敲了好一会儿,店中竟没有半点声息,正在此时李道生心中警兆大起,大喝一声:“小心”!
同时就地一滚再滚,靠近小店旁一棵树木,刚起身,便听见几声惨呼,两声刀剑相击。定眼一看,只见崔,季两个镖师与陈七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眼看就活不成了。
林正南长剑在手,握剑的手还在抖,正紧张地与一个黑衣蒙面人对峙。
蒙面人持剑而立,虽是蛇鼠行径,却也自有一番威严气势,如狼如虎,显然不是平凡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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