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真是抠门儿,这么香的酒还等什么胜仗之日,依我看今日我们就喝了这酒,反正这仗也是必胜无疑。”
刘将军皱了皱眉,似是有所不满。
“白千媚,你怎么来了!这是练兵场!”
“呵。”那女子嫣然一笑,眼神却是冰冷,她看着刘将军说:“事到如今,将军还不信我?我在赵西身边潜伏一年,已经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他连军机图都交与我看了......”
话未说完,便被刘将军呵斥打断。
“有外人在,不可胡言!”
那女子这才将目光转到朝汐等人身上,依旧一副笑颜如花的样子说:“那怎么了,杀了便是。”
朝汐一楞,不由地抬头怔怔地看着她。
那女子见朝汐那副呆傻的样子,噗嗤一笑,说:“开玩笑罢了,看把这小女娃吓的。”
正巧那取赏钱的士兵也回来了,裘老头接过赏钱,忙点头哈腰地作揖。
“各位军爷,我这闺女有些傻,莫不要污了军爷的眼,我这就带她回去。”
刘将军摆摆手,叫人带裘老头三人出军营,朝汐低头在后面跟着,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也不知是不是真被那女子吓着了,总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出了兵营往回走了大概三五里,天彻底的黑了下来,朝汐缩缩脖子,小声问在前拉着空车的裘老头。
“爹,这兵营怎么还有个女的?那女的......”
“死丫头!”裘老头卖力地拉着车说:“有没有女的关你屁事!”
“可是......”朝汐一想到那女子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皱着眉头说:“可她说,她潜伏在赵西身边,那赵西是不是就是洛宁城的赵将军啊?”
裘老头停下脚步,一撒手,那木板车便斜在了地上。
他半扭着头看着朝汐说:“小小年纪打听那么多干嘛!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管得了?”
朝汐不过是好奇,随口问问罢了,此刻她又冷又饿,也懒得跟裘老头吵嘴。
裘老头歇了口气,用手拍了拍腰间的赏钱,心里美滋滋的,这袋银子这么坠手,看样子这赏钱比他预估的还要多啊,给张发财一部分,自己还能留下一些,这趟算是没有白忙活。
朝汐看着裘老头那副样子,自然猜到了些许,她眯着眼睛笑了笑,蹑手蹑脚走到裘老头身边,斜着身问道:“爹,我的呢?”
裘老头瞪了她一眼,将手收回,重新拉起木板车,冷言道:“少不了你的,钱串子!”
“切。”朝汐撇了撇嘴。
“走!”裘老头一使劲,拉着木板车晃晃悠悠往长竹村方向进发。
月黑风高,万籁寂静,天空飘起蒙蒙细雨,让这如墨寒夜更加了几分凄冷。
朝汐缩了缩肩,身上破旧的单衣已被淋湿,风一吹,更加冷如刺骨。
“爹......”朝汐小声地喊了一声,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细雨打湿了地面,形成泥泞,木板车的轮子向下陷去,越发的不好走。
朝汐又冷又饿,实在没了力气,声音微弱地说道:“爹,要不咱们歇会儿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嘘!”裘老头突然停住脚步,满脸警惕地回过头看着朝汐,低声说道:“闭嘴!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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