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事让你老赵激动成这样,快说啦听听,卖关子做什么!讨打?”
老赵勾上那人的肩头:“你个牛瞎子,城墙上这么大一张黄纸不知道看?当今太子殿下要成亲啦!这还不是喜事?”
“这么说来,还真是啊!”
“这不就结了?说你瞎还真没说错!”
这俩的声音渐渐远去,但是身边又不停走过来新的人,叽叽喳喳似麻雀,没完没了。
苏合香听着这些人的话,隐隐猜出什么来,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这些人说的不是她们的事情,而是别的什么人,远在千里之外,谁都行,绝对不是她。
灵素一言打破这种虚幻感:“小姐,听到了吧?就三月初三的婚礼!”
三月三,草长莺飞之际,若是盛世红妆,在那万物复苏之时,倒也确实应景。
被之前在房顶那黑衣人的灵气波及的后遗症迟来,咚地一声在脑子里炸开,苏合香没忍住,哇地呕出一口鲜血。
使君兄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本来还又惊又喜的灵素这次可吓到只剩下惊。烟花散尽之后便是放孔明灯的环节,人声鼎沸中难以寻觅到安静之处,柏子仁也是吓得不轻,拨开一条路让使君兄把人抱好了就往城外掠去。
李子令还以为苏合香心情不好中途离开了,却万万没想到还有人袭击过,且李南星如今状态不稳,他也不便离开,便守着在水榭歌台待了一夜。
苏合香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次日早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揪着床头守着的灵素问苏长容在哪,灵素还以为苏合香伤到脑子魔怔,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出去叫了苏长容。
来人一身干练打扮,显然是准备上路。
苏合香靠在床头,张开干涩的唇:“婚事的安排,你知道了吧?”
苏长容看着阿姐苍白的面容,有些心虚:“是的,我早就知道了。”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皇家太子的婚礼,按理说流程颇多,怎么我还一无所知,就已经议定好了婚期?是二夫人在京师做的?”
“阿姐……我们也是为你好……太子殿下其实是喜欢你的,我不信你不知道。”
谁他么稀罕知道他喜欢谁?苏合香心里骂娘,但是长容在她面前一只很乖,也一向听话为她着想,这次偷偷摸摸就把事办了,真的是……好气!
这人虽然恼火,但真要她像收拾柏子仁一样收拾苏长容,那是不可能的。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翅膀硬邦邦,也不敢使劲敲啊!
苏合香整理一下腹稿,努力平和地说:“长容,我本来,是想推脱的。我和太子殿下,没有未来……”
“阿姐!”苏长容倒是率先急了:“阿姐,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个人,若是那人也喜欢你能为你做任何事绝不离开你也就罢了,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做过什么?你还有几个四年可以等啊?早些成家生儿育女不好么?阿姐你不知道,我那天看着你从青虺嘴里出来,我真的吓坏了……我只有你一个姐姐,既无兄弟也无其他姐妹,你是唯一的你知道吗?还有昨晚的事情,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怎么办?!”
“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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