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给自己一个理由就能偷懒一会儿吧？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躺在床上，干瞪眼，睡不着，却也不想起来。
“是老了吗？”
抚摸一下自己的老脸，光滑而细腻。如果不照镜子，还以为那是一张少女的脸。
沐春享受着自己的这份柔嫩，想象着自己回到了少女时代。
那时虽然清贫，但至少，自己年轻。
年轻对于贫穷的人，似乎意义不大。如果可以穿上一件好衣服，似乎并不能为自己增光添彩，会让人遐想连篇。
“哪来的钱买衣服？”有好事的人会这样质问她。
她说：“捡的。没花钱。”
人家会皱眉头，“我怎么捡不到？”
或者，“哪来的钱买这么好的衣服？”
“别人送的。”
“不信！是不是从哪‘顺’来的？”
……
那时，你稍有出彩的地方，就会被人莫名怀疑。
那时的自己有多卑微，不敢申辩，只有懦弱的躲避。把新衣服故意弄脏，把自己白皙漂亮的脸故意抹脏。只是不想被人惦记，被人欺负。
那时人人都穷，不只他们三姐妹。这与任何社会地位无关，地理位置无关，甚至与人都无关。她只是运气不好，阴差阳错，经历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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