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民间不是有悍妇让男人跪搓衣板么?
要不我也试试?
没自尊心到这地步,简宁表示服气。
望着洗好澡便又溜出去再溜回来的正德,简宁彻底没话可说了。
这家伙不知从哪找了块洗衣板,还抱着一软枕,头顶软枕便是要跪下,简宁忙呵斥道:“你是害我害得还不够?!想要我死无葬身之地?!”
正德心里乐了。
果然啊!
她生气了!
这样生气才对嘛!
这搓衣板,朕才不跪,这不过是策略。知道你这妮子一定不会让我跪,不心疼我也该心疼自己啊!跪了,朝臣可是要发难的,嘿嘿,朕真是太聪明啦!
当然,要是这能让她消气,好像跪一跪也无妨。
“婆娘,婆娘……”
朱厚照挤了上去,一脸谄媚,“不气了,不气了哈?我还没见过咱们的儿子呢,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见他们了……”
“呵……”
简宁冷笑,“就你这样还有脸自称是他们的爹么?等会驹儿就要来请安了,你看看驹儿都成什么样了?!朱厚照,你要我不生气是不是?那你就学着当一个父亲,当一个儿子,当一个丈夫!还有一国之君!”
简宁真气坏了。这人跑出去,根本就没想过后果,现在没脸没皮地求原谅,谁鸟他?!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他们娘几个苦不是白吃了?下回保准还来!
“江彬人呢?你要我原谅是吧?先把这小人治罪再说!另外,你没时间磨蹭了,吃完早点你该是上朝了!”
“啊!”
正德惊呼,“我这样去上朝?这,这有损观瞻吧?”
朱厚照努力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指着自己的脸道:“你,你看……我受到惩罚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不敢了……”
“哼!”
简宁懒得理他,自顾自吃着,气氛一时很尴尬。崔余朴等人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垂着头玩手指的玩手指,玩衣角的玩衣角,总之就不往正德那儿看。
成了孤家寡人的正德一下无奈了。待儿子女儿来后,他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找棵歪脖子的树上吊比较好。
孩子们看他的眼神也很冰冷,栀锦想跟他说话,可却被大儿一记凌厉的眼神给喝退了回去……
当天子当成这样,朕一定继承了个假皇位。
焉焉的吃了几口东西,在自家婆娘与孩子们冰冷眼神的胁迫下,只得顶起一张破脸,焉焉儿上朝去了。
冠冕上的珠子起了很好的遮挡作用,只是这珠子遮得住他的脸却遮不住朝臣们戏谑的目光。
尽管他们手持笏板很正经的样子,可正德总觉他们在偷笑。
做人不能做亏心事,做了亏心事必遭雷劈。
这是正德这会儿的想法。再想想,还是蛮夷比较好,起码比较好忽悠。锡宝齐篇古给几条鱼就开心的不行,这伙人打自己一顿都不能开心,朕不过是想学祖宗们罢了,何错之有啊!
尴尬的朝会好不容易结束了,正德叫住王守仁,将人请到乾清宫,搓着手道:“爱卿啊……你看,要如何让一个人不生你的气呢?我知道爱卿足智多谋,且心怀仁义,你看,要不要替朕解围下?”
“陛下是在说皇贵妃娘娘么?”
“哈!她一个妃子,君为天,夫为天,无论从什么角度朕都压她一头,她敢给朕脸色看?”
正德笑得尴尬,“爱卿怎有如此奇怪的想法?”
王守仁摇摇头,“世人都觉惧内有失男子气概,可这古往今来,许多惧内之人都做出了非凡成就,比如房玄龄。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妻妾少了自然将心思用到了功业上,先帝不就如此么?难道这能折损先帝圣明?”
你说得好有道理,朕竟无言以对。等等,朕惧内这事已人尽皆知了么?
“陛下爱惜娘娘,身为天下之主这深情也是难能可贵,陛下何必掩饰呢?要让娘娘不生气,其实陛下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怎么做好自己呢?”
一听王守仁有主意,正德也顾不上面子了,急巴巴地道:“那妮子性子不是一般大,不然我也不会跑了。”
王守仁嘴角微微翘了翘,正德感觉有些怪异,可又说不出哪里怪异。待仔细瞧了,发现王守仁依然是那张古板脸,没什么变化。
“陛下,这世上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建功立业?您砍下了敌人头颅我想娘娘也是欣赏您的英勇的。只是……罢了,事都发生了,后悔也没用。其实陛下只要从这刻起,当好一个丈夫,当好一个父亲,当好一个孝子,当好一个君王,娘娘的气自然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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