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期坐在床边,使劲用手呼着风,寒冬的天气,她却觉得如临酷暑。
沈如期调低了空调温度,仍无济于事。
过不久,秦绍恒穿着那套棕色熊的睡衣走了出来。沈如期当时买的是均码,没想到,裤子还是短了点,堪堪才到秦绍恒的脚踝。
那秦绍恒那张英朗的脸配这身萌炸的睡衣,有种反差萌,沈如期努力,仍没憋住笑。
“很好笑?”秦绍恒眉头微蹙。
“也不是很好笑。”沈如期努力抿住嘴巴,不让笑意漫出来。
秦绍恒眸光暗涌,轻柔抓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沈如期躺在了床上。
兔子睡衣的兔耳朵帽子撇到一边,更显可爱。
秦绍恒没有犹豫,吻了上去。
房间的温度急升。
沈如期的手越过头顶,被压住。沈如期动了动,恰好硌到领带,脑袋里突然想起,顾丹曾发过给她的一篇总裁文的桥段。灵机一动,挣开秦绍恒的挟制,拿起领带,绑住了秦绍恒的手,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秦绍恒嘴角缱绻笑意,任由沈如期为所欲为,棕色熊的睡衣微敞,露出他精壮的胸膛,手肘被绑住,眸光玩味,落在身上的沈如期,“长本事了?”
沈如期努力装出镇定的表情,“不要小看我。还有秦绍恒,你今天很可爱啊!”
秦绍恒抬起腰,手肘撑着坐起,“沈如期,你在我眼里,每天都很可爱。”
说完,没有给沈如期反应的机会,吻了上去。
夜色沉落。
*
萧惠茹坐在梳妆镜前,手里梳头的动作持续,目光呆滞,陷入了沉思。
几个小时前,她在电梯间遇到了秦绍恒。
自从她和秦勋确认了结婚之后,虽然她去了盛娱,他们见面的机会仍是很少。她以为她能忘记他,可是在见到他的那一瞬,她所有想要忘记他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如果谈结婚,秦勋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她算做了一个很好的决定。可是,她只是客观意义上的好,是她没有办法的选择,如果从主观上评定,只有秦绍恒对她来说,是唯一很好的结婚对象。
可是,她知道,事到如今,萧家落到这样的地步,她能嫁给秦勋已经是最好的局面。
萧惠茹心里明白得很,纵使,她再不甘心,她和秦绍恒再也没了在一起的可能。
可是,她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曾经有的东西,被别人抢走。
也不甘心,自己没得选。
她还记得,在电梯内,气氛沉寂了好几秒,她才开了口,“绍恒,如果我当年没有吵着去法国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这个问题折磨了她很久。
秦绍恒语气淡淡,像是讨论天气般寻常,视线甚至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这世间的事情没有如果的假设,二婶。”
电梯叮的一声,电梯门启开。
秦绍恒先她一步走了出来,她还留在电梯里愣住,灌进来的冷风渗透到她的骨子里,被寒意包裹,如同坠入冰窖。
她曾经有多期望,如今就有多痛恨。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拉回了她的思绪。
萧惠茹起身,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萧华清的身影,他本就年事已高,如今更像是一夜之间突然老去,面上已经全无之前的精神气,声音也像是苍老了不少,“惠茹,爷爷可以进来聊聊吗?”
萧惠茹点了点头。
萧华清跟在萧惠茹后面走近了房间,在凳子上坐下,掩嘴咳了咳,“惠茹,你和勋儿的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其实她和秦勋的婚礼并不需要她操心太多,她本也兴致不高,能交代出去的事情基本都交代出去了,结婚这件事,对她来说,她需要做好的只是,在婚礼那天,安然无恙,打扮得漂漂亮亮出现在婚礼的现场,她故作轻松地勾了勾嘴角,“爷爷,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嗯,也怪爷爷,现在一把年纪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萧家如今也落得如此的地步。惠恩也…哎…没想要,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要受到这样的打击。”
“爷爷,惠恩的事情不过是她自作自受。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如今萧惠茹落到这样的地步,萧惠恩在其中搅的事情也不少,她实在不能帮萧惠恩说什么好话。
“哎,惠恩再怎么糊涂,也是我们萧家的人,你的妹妹。爷爷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你嫁到秦家去,也是多少人羡慕的事情。秦勋虽然比不上秦绍恒,但是总归是秦家的人,况且,秦老太那么充他,到时候秦家落在谁的手里,还说不定呢!”萧华清苦口婆心道。
“我知道爷爷,我会好好嫁给秦勋的,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的。”
“我知道还是惠茹疼爷爷。”萧华清站了起来,锤了锤腿,“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嗯,您也早点休息。”
萧华清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叹气走了出去。
萧华清走后不走,萧惠茹拿出手机拨出了秦勋的号码,“如果你不忍心的话,我来做。但是我早就说过,他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她说完就挂完了电话,眸光的狠戾比那刀刃还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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