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第二遍,顾向席很轻“嗯”了一声,将电话挂断。
将手机丢回车里,他倚在车上,仰头看着寥寥无几的几颗星星,新点了根香烟。
烟抽完了,他慢吞吞地回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调转车头回到高速公路上,逐渐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到达V市,时间已是第二天中午十一点,顾向席简单地吃过饭,就去定好的酒店休息。
工作的繁忙,顾向席很少在一个地方固定休息,甚至在国外的时候都极少住在家里。回国后,别墅的事情也是钟叔在安排,他要么半夜回,要么直接不回。
在各种城市各种地点捻转的他,从没想过离开某个地方会让他不习惯。
要说有的话,便是现在。
一夜未眠,十二小时开车的劳累,理应沾床就睡,顾向席看着陌生的房间,闻着陌生的气息,毫无睡意可言。
好像是缺少了什么东西,躺在床上让他心神难安,好不容易思绪深陷,要睡过去时,他习惯性伸手往旁边一揽,空空如也。
他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五年前遇到爱哭鬼的时候,他也有这样的感觉,但从没有像现在一样的强烈。或许是尝到每晚深爱的人在他怀中入睡的那种滋味,他总觉得这张床上少了点东西,什么样的姿势都睡的不舒服。
索性,他起身去洗了个澡,拿上手机,给钟叔打了电话,让他下午就开始着手安排项目进程。
在繁忙的事务和无尽的会议当中,顾向席总算暂时麻痹了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忙到第十天,他正在看钟叔带来的项目进度表,手机震动起来,他用眼角轻轻瞟了一眼,是关行之发来的短信,没管。
两分钟后,手机接连震动了好几下,他只好拿过来回复。
关行之找他,没有要事,问他跑哪里去了,找他去打牌。
顾向席懒得回复,又怕他不断地发消息过来,就打了行字,发过去:“我在V市。”
发完了,他将手机丢在桌子上,没再理会。
当天晚上还有一个饭局,顾向席处理完公事,就驱车去饭店。刚在饭桌上坐落,众人纷纷向他敬酒时,手机再次震动,还是关行之。
不过短信上,只有一个字:“哦。”
顾向席以为他是在打牌忘了时间,才这个时候给他回这样一个字,没放在心上。
饭局上,免不了喝酒,顾向席一向不喜欢这种恭维的敬酒,可今晚他鬼使神差地也喝了不少,结束出来时,头发晕,步子都走不稳。
钟叔扶着他回到车上,顺口说道:“少爷,我送您回酒店。”
“不,回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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