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一声,离阳人猫起身离开坐下座位,背负双手望着那一身黑袍不见光的人影,面上皱纹微微抖了抖,挤出一丝笑,桀桀一笑道:“还有贵客来。按道理,你不该来了。”
“不来岂不是见不到几位的谋划了?说好了轩辕大磐身死,由我掌管徽山。韩貂寺莫不是真以为凭着自己手底下这点人,对付得了山上的几个天象了?”
黑袍人向前行走,与韩生宣擦肩而过,轻而转头,瞥了一眼地下的无头尸体,冷哼了一声,一盘狼藉,这小院实在是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韩生宣道:“未必。这次有广陵王出手。钱财足够,精兵包围之下,天象只不过死路一条。当年吴家九剑身处北莽腹地,如何?天象人数比徽山的只多不少啊。”
“人猫你不妨试试?”
任谁都能听得出黑袍人这句话中的讥讽,再是嘲弄的一声低笑,黑袍人讥笑道:“徽山上一个白狐儿脸我不知道她修为如何,但是如今那人已经是观遍了徽山上下武学典籍,正在融会贯通,反正天象境界绝对是上等。剑九黄什么实力,我不用和你说你也知道。轩辕国器指玄巅峰,只怕天象也只是一念之间,加上天象巅峰的轩辕大磐。”
“哦,对了,邓太阿那个人是不在。不过,我可以明着告诉你,吴素就在山上。当年太安城合力都没能留下那位王妃与轩辕大磐,今日,那位北凉世子爷可就在山上,吴素动了,李淳罡能不出手?不妨告诉你,曹长卿也在。那个老家伙最是怕死的,什么时候都能找到护身符。”
“广陵王你那不成器的儿子,也真是厉害。我也是刚查明白,你说无巧不巧,抢个人正好遇到回山的轩辕大磐。若不是你儿子,只怕北凉那个世子爷早就走了,怎么可能被轩辕大磐留上好一个月?”
一身肥肉颤了颤,广陵王赵毅哼了一声,盯着那一身黑袍之人,手轻轻抬起,挥了挥几名甲士皆是背魁军跟着广陵王春秋战到现在,哪里看不清自家这个王爷什么意思?有十人拿着武器直接逼进而去。其中一人身着游击将军盔甲,更是嘴角狞笑,一手持长矛两步矛尖便是顶到那黑袍人面前。要将那黑袍人整个洞穿。可惜了不是骑马重甲冲锋,不然这一下,便是三品高手也接不住。直接就能给胸膛开个洞!
这是杀人的手势,广陵王一代春秋煊赫的藩王,容的一个不敢露面的小角色这么侮辱?当着王爷的面侮辱广陵王世子不成器,这是老寿星吃砒霜!今日这藩王府的后院,不介意再多一个不知身份的尸体!
空气瞬间凝滞,那黑袍人是移动不动,略显清秀的手掌自黑袍之中缓缓探出,向着地下,只是那么一按。
众人肉眼可见,一圈空气瞬间自那黑袍人身边扩散而出,以黑袍人为中心炸向四处,靠近的十人接触瞬间如遭重击,口中哇的一声鲜血喷吐,尽数向后倒飞出去。那手持长矛靠的最近的游击将军最是凄惨,长矛被那黑袍人后发先至,一掌握住矛尖,只是不动,容那千夫长倒飞而去,再是对准那千夫长的胸膛,只见长矛脱手而出,长矛尾部整个洞穿那千夫长的身子,再是借着推势,与那身躯一同倒飞,贯穿后方小院的墙壁,将那整个身躯挂在墙壁之上。
身躯微晃,韩生宣都不用去望,那游击将军已是死透。这看着没用力的一矛带了内力,是延伸过去将那游击将军五脏六腑尽数搅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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