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啊!今日徽山守住了,我轩辕敬宣给你们人人都赏银二十两,不,三十两!有想上徽山客卿的我轩辕敬宣全给你们推荐!广陵王造反了!压住了广陵王你们都是大功臣!”
“你他娘快点下令放箭!老祖宗那边我一力陈承担!他娘的!他娘的!,他娘的!”
轩辕敬宣欲哭无泪,身后背魁军已杀过山门,最佳的放箭时机已经完全错过。山上人头涌动这一万背魁军竟是无一人迟疑,尽数列队紧跟卢升象身后。
那位剑州督军终于是狠了心思下令放箭。上万支羽箭齐出铺天盖地,有如乌云盖天,密密麻麻射向山间道路。虽大多数是有气无力,只是在半空中便没了力道,但依仗着自空中坠落的冲势落下还是有不少冲击力。
攻山最是难攻,但自古名将守山的并不是太多。无论哪座山头,再是险要的地势皆免不了缺水。当年西蜀最后一战,那肩负着防御北凉铁骑的冲击,维持西蜀大军粮道生命线的军队,由西蜀大都督带队,便是守在山头,被陈芝豹兵围大山三天三夜再一路火攻群灭。最终导致了西蜀主力全军覆没,最终有着地利险要的西蜀只留一位老皇叔拼死守卫国门。
卢升象抬眼望天,依旧是冷笑不变。剑州兵马皆是新兵,训练又是极为散漫,抛射都不会这么散乱的箭雨看着密密麻麻如雨点,吓得住别的二流不对,但对着他麾下的背魁军能起什么作用?
“背魁军,盾!”
一声呵斥,背魁军众尽数自背上卸下圆形马盾,顶于头上,冒着箭雨继续冲锋而前。卢升象也不举盾。放弃了继续追杀前方的轩辕敬宣,一手侧握偃月刀,在头顶之上盘旋一阵,打飞不知多少临身的箭雨。
一波箭雨,背魁军除了几个暴露要害,无巧不巧被箭雨射杀的,其余竟是无一人倒下。灰铜色马盾上皆是插着密密麻麻的箭矢,也不去拔下,一直顶着头上,继续向前冲锋而行。
擦了擦眼角冷汗,剑州督军两眼无神吐了口唾沫看着山门下留下能数得清的几句尸体,惶惶道:“这他娘什么兵!老子在幽州时候都没见过这样的。重甲还能跑这么快。”
不过开了弓,便没有回头的箭了。既然已经与这广陵王麾下的嫡系动了手,还能再讨饶不成,他一摔头顶黑盔,怒气冲冲道:“快,给老子继续放!都没吃饭嘛?赢了一人三十两,输了你们什么都没有!刀盾手,去山路前面,给老子拦着!杀了人头老子一个人头再贴你们三十两!”
他倒是舍得钱。给徽山办事,自掏腰包徽山事后自然会多掏三倍价钱补上缺口。给这帮丘八三十两,他说不得能从徽山一人抽个六十两赢钱的赚头。
徽山脚下战船之上也有无数人在缓缓下船。有一人抱剑而立身后跟着数千人,甲胄不是多齐全,一看便是各家家丁。他望着山上如雨射下的箭矢,眼神有些晦暗之后更是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绝伦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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