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乔又夏睡着了喝醉了,也会把他当成黎千程,抓着他的手叫着黎千程,哭着解释,哭着说他们从前多好多好。
今天她这样照顾他,他也可以理解为是想要快点让他好起来,然后就可以去闹离婚了。
可这次,他听的清清楚楚。
她叫的是他的名字。
吻的是他
抱的是他。
说对不起的对象也是他。
是她吃错药了,认错人了吗?
可发烧的人是他啊……
薄司御的瞳孔以可怖的形式密集着,胸膛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搅着一样,引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他抬起手,用另一只手狠狠按了一下伤口,伤口痛的他钻心,立刻冒出了血。
是真的,是真的,不是梦……
正想着,忽然,浴室那边传来动静,似乎是门开了。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这样的乔又夏。
薄司御又赶紧闭上了眼睛。
乔又夏显然是大哭过,眼里满是红血丝。
她静静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背对这灯光,她的一半脸埋在阴影里,看的不太真切。
接下来,是一阵很长,很长的沉默。
沉默到让人心里发空,让人有点发憷,死亡般的宁静,像是她完全不存在一样。
明明她没有任何的动静。
但薄司御感受得到她一直停在他脸上的目光。
深沉,悲凉,沉痛。
这样的乔又夏,薄司御从没见过。
终于,当空气渐渐感觉有些窒息的时候,她又起身了。
但转眼就回来了,手上多了一个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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