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枭一开始还以为她是要带自己回秦庄。
可谁知她竟然把自己带去了沈家别墅。
因为沈谦树夫妇外出旅游去了,而且顾绯烟也不住家里,所以家里的佣人只是白天过来做个卫生,晚上便都离开了。
沈南烟输入家里大门的指纹锁,扶着耿枭走进屋子里。
耿枭的腿受伤了,走路的时候都是一瘸一拐的。
把他扶到沙发上后,女人便转身去了餐厅的柜子力量找医药箱。
耿枭的脸色很不好,他靠在沙发上,小腿上的血迹已经干枯黏着黏在裤腿上了。
此时此刻他想把裤腿掀上来,可皮肉撕拉的那种痛楚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气,最后放弃了。
沈南烟找来医药箱,跪坐在面前的地毯上,她小心翼翼的将耿枭的腿扶着放到茶几上。
然后找来剪刀,直接将她的裤腿剪开,然后用酒精消毒。
全程耿枭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安静的让沈南烟以为自己正在消毒的伤口并不是他的而是别人的似得。
担忧的抬头看去,男人额间密密麻麻的都是细汗
若不是他紧咬着牙关一声都不吭,她甚至会真的以为他一点儿都不疼似得。
他脚上的伤像是被什么利器划开的,拉开的口子又长又深。
单单看着便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用针线,缝起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嘶哑感。
沈南烟的手不易察觉的轻轻抖了下,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我缝?”
“嗯。”
“可是我怎么会……而且家里也没有麻药啊。”
“没事,我信你,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处处透漏着信任之意。
女人看着他脚下的伤口好一会儿才稳定了自己的心绪,这才点了点头。
“好。你教我怎么做。”
“家里有酒吗?度数越高越好。”
“有,我记得我爷爷在的时候常常爱喝白酒,家里有白酒。”
“嗯。”
语毕她转身便去酒柜前去找白酒。
片刻后,耿枭拧开酒瓶子,对着嘴直接喝了好几大口。
白酒的度数高,很快就上头了。
“先用酒精消毒,在把针再放火下烧热,然后把伤口缝起来。”
沈南烟一面听着他的指挥,一面照做着。
找出的针线穿好之后,她从医药箱里找出了一捆纱布放到他的嘴边:“可能会很疼,你就用这个咬着。”
耿枭看了她两眼,也没含蓄点头,直接张口将纱布咬在嘴里。
沈南烟这才重新投入他的伤口之中。
深吸一口气,将针头烧热,扎进肉里……
耳边传来了一声闷哼声,她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耿枭。
只能一个劲儿的垂着脑袋,认真而严肃的将他的伤口缝合好。
最后找出外伤药粉跟纱布给他包扎起来。
耿枭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整个人也因为疼得而显得格外虚弱。
他斜靠在沙发上,完全不想动弹了。
沈南烟帮他把腿挪到沙发上,然后又帮他把身上的伤口做了处理,这才找了一条毯子给他盖上。
忙活了大半天,男人靠在沙发上已
经睡过去了。
她虚脱了一般坐在沙发上,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耿枭已经睡去的模样,心中越发的对他好奇起来。
好像自己每次见到他,他的模样都略显狼狈。
还有今天要抓他的那些人,又是什么来头,他们看起来跟耿枭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
累了一晚上,加上从半山腰上走下来,体力早就吃不消,累得不行。
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就这么昏昏欲睡起来。
一直到后半夜,她感觉好像有人把毯子盖在她的身上,还把她抱了起来。
可她实在是累极了,所以也没睁开眼睛。
……
第二天一早,阳光洒进房间,沈南烟是被屋外的光亮给亮醒的。
当她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自己以前的卧室时,她有些愣住了。
自己昨天晚上明明是在楼下的沙发上睡着的,怎么一觉醒来就跑到二楼的房间里来了。
脑海里依稀记得昨天半夜的时候好像有人抱她来着。
可是当时她太困了,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便也没太在意。
哪知,这一切原来并不是在做梦。
掀开身上的被子,急急忙忙的往楼下走去。
客厅里已完全没有耿枭的身影了,她左右四处张望了几眼,结果厨房里倒是传来了声响。
寻声探去……
耿枭竟然围着围裙,脚上手上还缠着纱布,穿着围裙站在灶台前煎鸡蛋。
沈南烟显然是有些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到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耿枭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一幕,实在是太令人大跌眼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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