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的手还搭在她的腰上,沈南烟下意识的想要站远些,可是男人的手就像一条藤蔓紧紧的禁锢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这么多人看着,我送你回去。”
她的目光扫过这周围还在不时往他们这儿看的病人们,抿了抿唇,这才点头任凭秦骁送自己回病房。
……
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明明从医院后花园到病房的路不过几步路的距离。
可是沈南烟却有种两人好像走了一世纪那么长的感觉。
最后到了病房里,男人这才不舍的松开自己的手,看着她回到床上,在替她拉好被子。
两人好像都不知道各自要说些什么,一个垂着头一个看着对方。
许久后,沈南烟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却不想一开口,男人恰好也在这时候开了口。
“你……”
“你……”
两人相互看着彼此,沈南烟倒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先说,你最近很不好。”
单是看他的模样便能知道的事情,倒也是没什么好猜的。
秦骁也不想隐瞒,说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的。
“你也是。”
“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很忙?”
“倒也还好。”
“程叔叔之前说你的胃不好,不要太累了然后忘记吃饭。”
沈南烟说着说着,倒是有些像以前那样唠叨起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抬眸看着她。
“嗯。”
她微微抿了唇,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话多了。
尴尬的笑了下:“你是不是觉得我话有些多。”
“不会。”多些好。
他就怕,她连跟他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
男人说完这句话后,房间里又是一阵静默。
他看着面前神色憔悴的女人,喉咙紧了紧。
“孩子的事儿,不是你的错,别太自责。”
女人睁着眼睛失神的看向别处。
怎么会不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她粗心大意,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那她的孩子又怎么会弄没。
如果她早点发现自己怀孕,那她也不会故意闹着脾气什么都不吃,整天郁郁
寡欢,害的自己身子便的那么弱,连个孩子也保不住。
这一切一切可不都是怪她的嘛。
秦骁看她不说话的样子,心里明白,她对自己的苛责太多了。
这里面也有他的责任在,如果他做事能坦荡一些。
把该说的话与她说清楚,或许两人就不会出现那么多误会了。
又或者,就让她当时直接跟陆时帧走了,是不是,也不会出先在的这些事情了。
“要怪你就怪我好了,这件事也不尽都是你的责任。”
沈南烟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他时脸上便挂上了温顺的笑容。
“怪我们两,我们都不是好父母,或许这个孩子就是看准了我们还没做好成为父母的准备,悄悄地来了又俏俏的粥了。”
……
秦骁在房间陪着她待了一会儿,等耿枭来的时候便离开了。
离开前,他还叫了耿枭出去单独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开的。
耿枭进房间后,便看见沈南烟坐在床边愣愣的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耿枭走近她:“还想走吗?”
“去哪儿?”
“法国。”
“想啊,怎么你要带我去吗?”
“缓一缓地方,换个心情,也是好的。”
耿枭进洗手间洗了手,过来给她削苹果。
女人似乎是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朝他问道:“那天开车撞我的那个人真的是喝醉了酒的吗?”
前段时间,那个开车撞她跟绯烟的轿车司机被查出是白日喝了酒。
警察来的时候他都还是疯疯癫癫的还没清醒。
可是沈南烟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酒驾,当真就这么刚好的被她们给碰见上了,还害的绯烟到现在都还没清醒过来。
还有那张写着字的纸条,又是谁给他送来的。
那天她清楚的看到绯烟手上也有一张纸条,想来应该不会是她给自己送来的。
后来她也有再去医院的儿童住院部看过,里面并没有在看见那天给她送纸条的女孩了。
所以当时那张纸到底是谁送的,绯烟还没醒,这又成了一个谜。
而且那时候推绯烟的那个人也查不到了。
她总觉这件事情背后好像有什么人在操控着似得。
好像这一切根本就不是一场意外,就像是有人已经事先商量好了的。
一步一步设好了圈,等着她跳进去。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当真是有种令人背后一凉。
耿枭将手里的苹果削了皮,在切成一块一块的放在小碗里,插上牙签递给她。
“这些事情,你不用想那么多,交给我们就好了。”
“听你这口气……我猜的是真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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