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臭小子,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陆老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老管家端起面前的茶杯递给他,同时一只手轻抚着他的后背帮他顺顺气。
眼瞧着偌大的会议室终于安静下来了,秦骁这才调整了下坐姿,薄唇轻启。
“差不多了?那我们就来说说,绑架的事情。”
陆时帧被安排到陆老和陆时淼中间的位置坐下,男人全程面无表情。
就连看着秦骁的目光都带着几许死寂的意味。
林向东在一旁附和的点点头。
“确实是该来好好说说安妍的事情了,陆时帧关于你绑架安小姐的事情你认不认?”
“认。”
陆时帧垂着头,轻飘飘的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来。
“那关于昨晚汽车爆炸,车上那两名死者,和你又有多少关系。”
“没关系,我不知道车子会爆炸,更不认识那两个人。”
林向东和秦骁相视一眼,意识了一眼身旁做笔录的小警员,要一五一十的将接下来他们的说话内容全都记录下来。
“那你先说说,为什么要绑架安小姐吧。”
“没什么好说的,是我做的,我认。”陆时帧从头至尾都没抬起过头。
他的目光就落在脚下的那一方寸之间,右手覆在左手中指上的那一枚素色银戒上轻轻摩挲着。
银戒像是已经上了年份,又时长被人抚摸着的,表面上落着清浅的刻痕,已经看不太出来原来的痕迹了。
“既然如此
,安家夫妇是想……”
“等等。”林向东的话被打断,众人纷纷想目光投递到了陆时帧的身上。
只见男人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理了理身上褶皱的衬衫,目光阴鸷的盯着面前的秦骁,轻启薄唇。
“我做的事情我敢认,你做事,你敢吗!”
陆时帧的目光紧盯着斜对面的男人,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刃,泛着骇人的冷意。
秦骁轻扬眉头,着实是不解。
“你想要我认什么?”
“当初就是你!还有你身边的那个走狗害死了我的温瑶!”
陆时帧忽然双手大力的往桌面上一拍,力道之大,仿佛会把桌面上的玻璃都要敲碎了似得。
秦骁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坐姿,似是一点儿都没有被陆时帧激动的语气所刺激。
“陆先生,请您注意您的语气。”
陈天明带着律师姗姗来迟。
恰好两人推门进来时,听见陆时帧的话,当即出声提醒道。
陆时帧撇过头去,冷冷一笑:“怎么,你们敢做还怕我说吗?温瑶当年就是被你们这群人害死的,是你让人玷污了我的瑶瑶,致使她走投无路年纪轻轻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秦骁,你以为你手上有多干净,一路走来,你踏着多少人的血往上爬,你还记得吗?”
男人再一次用力的拍打在桌面上。
大掌因为用力,而指尖微微泛白。
温瑶是他的心头宝,是一个他曾经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儿。
他只要一想到女孩曾在他的怀里一点点的没了气息,他的心脏就像是被蚂蚁啃食一般的疼。
“温瑶的死与我无关。”
秦骁神色淡淡,一点儿都不曾被他的情绪所影响。
一时间这两人的状态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时帧的失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被指认的那个人。
“你放屁!”被挑起火的陆时帧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风度,从嘴里说出的话更是粗俗不堪的。
身旁的陆老也被这个孙子突然暴跳如雷的脾气给吓到,但显然是见惯了风雨的老人家,对于这种事情很快的就恢复如常了。
只是当他再一次听见陆时帧提起温瑶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变了脸色。
原本就够严肃的一张老脸,此时此刻更加绷紧了。
单单是看着就叫人觉得害怕。
“呵,要一个杀人犯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怎么可能啊。”
他忽然后退一步,双眼因为隐忍而充血通红。
温瑶的死一直都是扎在他心间久久挥之不去的痛,没有人知道他这些年是如何带着这份沉痛的罪孽过活的。
陆时帧的失态是在场众人都没有想到的。
安家父母和安妍被林向东安排警员先送出了办公室。
因为眼下他们要谈的某些事情,恐怕并不适合他们听。
所以要先把他们请出去,等这些事情说完了,在来处理安妍的这件事情。
安家父母早就受不了这种场合了,被林向东开口说先出去的时候,几人二话不说就朝屋外走去,脚步一点儿也不拖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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