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夜策马回来:“主子,那位姑娘说,他们主子必定是瞧见了那传过去的信函,不是他们二人的笔迹,这才没有回应。”
姬以羡冷笑一声:“你说人心都是肉长得,怎么偏偏那个小丫头郎心如铁。”
炽夜垂头不语。
姬以羡传给沈梨的信函,她的确是很早之前就收到了。
因为她特地嘱咐过,是以当他们瞧见信函上有朱砂的印记时,根本不敢耽误,连夜快马就呈给了她。
只是那信,写得委实太过孟浪些。
沈梨将那封信函从木匣子中摸出来,放在烛火下摩擦着,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无比头疼。
她是真的拿那男人没有分毫办法。
对他,她向来是听之任之的。
沈梨又将信给塞了回去。
梆子声倏然而来。
除夕近了。
姬以墨一行人到的时候,除夕已经过去了六七日。
可金陵城中还是覆满了雪。
沈梨坐在城楼旁的茶楼上,也不顾冬日寒凉,开着窗往下望着姬以墨一行人入城。
因对方派出的是一国储君,按照礼数这边自然也是卫隅亲自来接。
阑珊乖巧的将热茶奉上:“郡主,仔细烫。”
沈梨头也不回的接过,指了指遥遥坐在马背上的陌锁离:“你同他比,如何?”
沽酒道:“擅长的领域不同,是以难以分出分出胜负来。”
“也是。”沈梨将热茶呷入口,“如今沈轻安胎如何?”
沽酒又道:“母子俱安。”
沈梨点点头:“这样也刚好,替我传句话去东宫,我想见东宫的一个宫婢,你问她能不能替我安排下,若她不愿,你们就别将名字说了。”
“是。”沽酒道,“可下面的那几位,姑娘不准备管了吗?”
沈梨手指反扣在桌面上,节骨深浅不一的敲着桌面:“管他们做什么?只会惹来一身的骚,对了你再给庭凛说一声,让他最近务必注意些,免得被人给抓一个现行。”
沽酒大抵明白沈梨说的是怎么一回事,毕竟庭凛那个藏不住事的,已经将他是如何从宜州回到云州的经过,给他们说了不下七八遍,如今就算不用沈梨特意提醒,他也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如何做。
毕竟,庭凛也算是护送过姬以墨的人,那段时日朝夕相对的,只要在姬以墨的眼前晃上一晃,指不定姬以墨就能将人给认出来,然后在顺藤摸瓜的,他们主子也要被牵扯出来。
“走吧。”沈梨起身,裙摆逶迤及地,袅袅而去。
离开时,沽酒特意多看了眼底下的情况。
姬以墨已经同卫隅热切的说起话来,你来我往,倒也热闹的紧。
只是他不知,在他别过头离开的时候,姬以墨若有所感的朝着一边的茶楼抬头望去。
可那里除了一扇微敞的窗扇外,什么都没有。
空空如也。
或许,这是他的错觉。姬以墨如是想。
极快,沈轻那便传了话出来。
她愿意帮这个忙。
沈梨眯着眼睛靠着椅背笑着:“你说,若是让瑶华知道,她的夫君没有死,还摇身一变,成了敌国的将军,你说会如何?”
沽酒冷冷的泼水:“姑娘,你这个饼画得也太大了些,虽是能充饥,可也充满了不可信。”
“当年是她背叛莫许初在先,凭什么以为莫许初今时今日愿意为了她而回头。”
沈梨耸耸肩,她倒是非常看好瑶华的,她难得正经起来,她用手撑着头,眨巴着眼睛看他:“要是万一瑶华手中还有什么是陌锁离需要的?也不见得陌锁离不会吃什么回头草?”
“什么需要的?”沽酒冷笑,“借口吗?还是那些迫不得已的苦衷?”
沈梨笑:“沽酒,这就是你太偏激了。”
“难不成他们之间,就不能有什么感情犹存吗?”
沽酒沉默了片刻之后,瞧着沈梨眯着眼笑得极其开心的,才道:“这话说出来,恐怕姑娘自个都不会相信的吧。”
沈梨没答话,兀自笑着。
书友们,我是讲古书生,推荐一个公众号,小蚂蚁追书,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https://jiwufengbao.com/book/57249/17709492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