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灯光明亮的某个房间里,带着些许邪魅气息的男子蹙着眉头问正在忙碌的白衣男子。
“似乎醒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头部受伤已经不是一次了。”白衣男子看着精密的仪器回答,眉宇紧紧的锁成一团。
“那也要想尽办法让她醒过来,否则一切不都是白费功夫吗?”邪魅男子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眉头锁得紧紧,一双眸子暗沉如深邃的海底,把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弄来,真的是给自己找麻烦的节奏,突然邪魅男子眸子一亮,眼眸盯着某一处不放。
“镯子拿下来给我。”邪魅男子盯着躺着的人完好的手腕上的银镯子说。
白衣男子轻轻的取下镯子。
邪魅男子接过银镯子,对着灯光一点一点的转着看,内里有一个篆书的锦字,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细细的摸索一遍,也并没有什么可以隐藏东西的地方,也没有什么机关。他叹口气,把镯子递给白衣男子,“这是唯一的饰物吗?”语气似乎很是不甘。
白衣男子点头,邪魅男子思索半晌,说:“把伤口都翻开好好检查一遍,我总感觉慕流年做事情不会那么不谨慎,轻易的就让我们得逞,除非他不知道花已陌的价值。或者,这根本就是个圈套。”
“要打麻药吗?”白衣男子问,已经缝合的伤口再扒开,死人也会疼活得,何况这么娇弱的一个女人。
“不用,疼疼也许就醒过来了。”邪魅男子笑了,“检查仔细一点,我可不希望她的身体里多出点什么来。”
白衣男子看了看昏迷中的女子,微微的点了点头,一边开始输血,一边用剪刀剪开纱布,挑开缝好的伤口,皮肉翻开一点一点的摸索一遍,汹涌的鲜血喷涌而出,很快地上就湿了一大片。
即便是在昏迷中,花已陌的身体还是因为疼痛而剧烈的颤抖着,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透明的泪滴映着灯光落入黑暗中的人的眸子里,那人死死的攥紧了拳头,强忍着情绪看着白衣男子在鲜血中翻弄。
看着就是触目惊心的痛,只是看着,黑暗中的人就感觉到了彻骨的疼痛,这个时候,他希望花已陌是昏迷的,是没有知觉的,千万不要醒来,也许就没有那么痛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s&
白衣男子检查完了对邪魅男子摇摇头,然后一点一点缝合伤口,剧烈抽搐的女子似乎虚脱了一般安静下来,没有一点活着的迹象。
“你跟我来一下。”邪魅男子看着白衣男子缝合好伤口,转身迈了出去。
白衣男子也跟随着出去了。
黑暗中的人闪身进入房间,灯光下闪现出的脸,赫然是慕流年,当初只是为了监视君澈,万没想到今天这个房间会用来上演这样鲜血淋漓的一幕。
他轻轻走进房间,满地的鲜血里,花已陌苍白的脸近乎透明。他伸手试了试鼻息,感觉到微弱的气流,才松了一口气。%&(&
“花已陌,想见你的母亲,你就坚持住。你的疼有一天我都会给你找回来,一丁点都不会少!”慕流年俯下身体,凑近她的耳边低低的说,似乎是情人间的低喃。
“陌寻枫明天订婚了,可惜了,你看不到。”慕流年感叹道,“想看到,想听到,想守候,你就坚持住,记住了,花已陌!想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命在才行!”
“监控为什么看不见了……”外面突然传来了喧嚣声。
“快点检修!”
“去看病人。”低沉邪魅显然是刚刚的那个邪魅男子。
脚步声杂乱的涌向这边,慕流年深深地看了花已陌一眼,一个闪身出了房间。
“还好,没事。”一个人松了一口气。
“也许只是线路问题,我去看一下。”
邪魅男子站在满是血腥味的门口,皱着眉头盯着空旷的屋子,连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甚至气味也没有什么不同。
也许只是他想多了,他摇摇头,缓步走开。
庭院外的一棵大树上,暗黑的人影深深看了一眼明亮的房间,然后消失在黑暗里。
慕歌山庄的某个黑暗的窗口,一个人影一直静静的靠着窗户站着,自始至终没有动一下,就像是和窗户融为一体,远远看着只是薄薄的剪影。
等终于看到一个黑影闪入房间,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流云,你说慕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低低的嗓音飘荡在房间里,满是疑惑。
“我怎么知道呢?”另一个暗黑的窗口也闪出一个身影,不留神压根就看不出有什么人。
“猜猜嘛?”霁月笑嘻嘻的说,“长夜寂寞多无聊啊?”
“无聊啊,你去后面的屋子走一走,保证不无聊。”流云好心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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