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因为他,竟全部化为虚无。
他本不是无情的人,却做出这种无情事,他愧对媚儿,愧对兄弟们。傅凌云眼底被自责掩盖住,他无力的扶住旁边的门框,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不好了东家,隔壁打起来了!”突然,外面传来伙计焦急的呼唤声。
傅凌云顾不得伤怀,忙向外走去。到了一楼大堂,问道:“怎么回事?”
“回东家,方才老爷让小的们把喜宴挪到隔壁酒坊,谁知我们刚搬了几个桌子过去,那里的伙计就聚集起来把桌子都给砸了,还把小的们也给打了。”那伙计捂着青紫的一只眼睛苦哈哈的说道。
义父让人将喜宴挪到隔壁酒坊?
听到这里,傅凌云脸色有些不好看。
隔壁酒坊这几年一直是三郎打理,自从三年前,他背着其他兄弟和媚儿和离后,他们的兄弟情就日益渐薄。现在他纳妾要占用隔壁酒坊,三郎自然是不肯的,而且酒坊中的那些伙计都是媚儿当初留下的人,他们会做出如此反应也是不难理解。
“让人把宴席都搬回来吧。”本就只有几桌人,摆在哪里不是摆,傅凌云不想和隔壁酒坊起冲突。
伙计道:“不行啊,东家,咱院子摆不下几百张桌子,而且外面还在下着雨。”
“什么?几百张桌子?”傅凌云震惊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如何有这么多人?”纳妾本就是摆上几桌人,小聚一下,哪里来的几百桌人?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是老爷说的摆上几百张桌子。”伙计回道。
傅凌云心里很想呵斥一句胡闹,纵然是娶妻,也摆不了几百桌人,更何况是纳妾。义父一向重视规矩,怎会如此糊涂?
楼梯口传来两道脚步声,人还未到,便听到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那群人真是反了,竟敢动手,老夫这就去会会他们。”
刘不阿下楼来,待看到傅凌云也在时,态度立马变得慈祥起来,“大郎啊,你怎么出来了?现在时辰尚早,你回屋歇着去吧,等会儿有的忙。”
傅凌云没有回应他,而是难以置信的望着后一步下楼的女子。
女子头戴凤冠,身着赤色霞帔,双颊带着一抹红晕,正含情脉脉的望着他走来。看着这样一个美娇娘,傅凌云感觉不到一丝开心,反而怒火上涌。
他手指着刘念竹的着装,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意,“念竹你……你怎么能如此打扮?真是胡闹,快去换掉。”
他本以为义父他们只是小打小闹,为了不拂他们的面子,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得知他们足足宴请了几百桌人,而且念竹还这般不顾礼法的着凤冠霞帔,真是荒唐,荒唐至极。
纳妾竟然如此大张旗鼓,这番过分举动岂不是落人话柄?长兄不尊礼法,还会因此牵连入朝为官的六郎。最重要的是在他心中能配得上凤冠霞帔的女子,只能是那道绝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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