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我这是怎么了?我方才好像在外面晕过去了,是您救了我吗?”
老太监一愣,笑得更开心了。
“是啊,看你一个小姑娘躺在路边,我就顺手把你救回来了。那戏里不都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吗?止薇姑娘,我对你的心……”
止薇险些没被这后脸无耻的老东西恶心得吐出来,更加努力地朝他感激一笑。
“多谢公公相救……只是,天好像快黑了,我,我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交差了,迟了张管事要罚我的。”
老太监不以为意道:“罚什么?你放心,有咱家在,他不会罚你的。肚子饿了吧,过来吃些酒菜,今天这就算是圆了咱们的这份姻缘。”
止薇被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果然,今天的事绝对跟张管事脱不了干系!没准就是两人,不对,三人合谋干的!
止薇对那个看似忠厚的小太监也记恨了起来,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没被绑着手脚,若是能逮到机会,趁其不备逃跑,估计还是有希望的。
她怯生生地看了眼老太监,犹豫地朝他挪了几步,慢吞吞地做了过去。然后,小巧的鼻子抽了抽,似乎被那酒菜的香味勾走了心神。
老太监心花怒放,暗道,这小丫头虽然长得一副好模样,内里竟是个蠢的,还把咱当成救了她的人,哈哈,早知如此哪里用这么麻烦,直接编几句谎话哄骗过来就好,也不至于还要欠老张那家伙一个人情。
不管怎么说,机会难得,还是快些把美人享用了才好。到时候,小丫头失了清白,把柄捏在他手里,还不是随便他怎么玩!
老太监将酒杯强塞到止薇手中,笑嘻嘻地要跟她碰杯。
止薇直觉这酒有问题,哪里敢喝,可这一时半会她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眼角余光死死盯住了老太监进来时随手合上的门。
兴许是当时手里端着酒菜不方便拴门,或许是进门后发现她单蠢好骗放松了警惕,这门便没关死,也成了她逃走的最大助力。不然的话,她还真没把握,在没打晕或打死老太监的前提下跑掉!
她一犹豫,老太监就眯起了眼:“怎么不喝?”
止薇嗫嚅道:“我,我不能喝酒,我从小一喝酒身上就起疹子……”
老太监狐疑地盯着她,突然露出个笑:“不喝也行,那吃菜吧。你看,天都这么晚了,你回去也没饭吃了,不如吃饱了再回去?”
止薇眨了眨眼,从善如流地、缓缓拿起了筷子,随便夹了片什么送入口中,秀气地咀嚼了起来。
老太监像是松了口气,自己接连喝了两杯酒,脸上很快生出了点诡异的潮红。
止薇还在慢吞吞地吃着菜,他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捉住止薇的左手,嘿笑着说:“来吧小美人,今晚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老太监面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却没想到,下一秒便双目一痛,竟是止薇右手中的筷子直直戳了过来。
幸好他反映得快,马上紧闭双目,那尖细的筷子才没戳中眼珠子,只是将眼皮子撞得生疼。
老太监大怒,捏着止薇左手腕的力道更大了,像是要将她骨头捏碎似的。
可他刚睁开眼,就又遭到了惊悚一幕。
继筷子攻击之后,炽热的火光又冲着他双眼扑来,那股子灼痛让他哀嚎一声,下意识就松开了止薇的手。
老太监连忙退后两步,感觉那灼热离自己远了些,才小心翼翼地捂着脸挣开了眼睛。
此时的他心中满是懊悔,什么天真单蠢,他真是被这小丫头骗了个团团转!
还搞什么洞房花烛交杯酒,瞧瞧她这个凶残的模样,连筷子、红烛这种东西都能用来“谋杀亲夫”,实在是太膈应人了!
可老太监也不是那么怂的人物,最初的震惊过后,他反倒是被止薇的反抗激起了另一种心理层面的征服欲。
他骂了声粗口:“你个小娘们,给脸不要脸,一会——”
谁知,狠话还没放完,老太监便觉得胸口一痛。
低头一看,那红烛不知何时已被止薇一手撸下,而那尖尖的烛台一端则没入了他的身体。
握着烛台底端的手纤细而洁白,看上去那么瘦弱,可它攥得很紧,几乎连骨节都突了起来,手背上暴起的那根青筋宛如一条怒意高涨的青龙,和它的主人一般正冷冷瞪着他。
“住手!你——”
烛台更用力地往前一送,老太监两眼圆睁着不说话了,嘴巴张得更大了,却除了嗬嗬的气声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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