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如了我的愿?什么叫我们在逼死她一回?难不成还是我赶她走的不成?她自己没脸活?也要怪罪到我们身上?你们小姐这样的毒蝎美人,我们盛家可养不住,你们还是打哪里来回那里去,若不是看在姑母的份上,你以为你们还能活在现在?”盛明珠面上似笑非笑,根本不给她留半点情面,若是她还敢在这里胡搅蛮缠,示弱装可怜,她不介意当着信王殿下的面,将她小姐的皮全部给揭下来。
“信王殿下,您可小心,越是长得漂亮的女人越危险,就像森林里越是美艳的蘑菇,就越致命,您可得小心呢?”盛明珠轻笑道,眼睛在孟昭月那个用力到骨指凸起的手背上掠过。
信王喜欢狩猎美人不假,不过美人和大业之间,孰轻孰重他还是捻得清分量的。
见着盛明珠对这个孟姑娘敌意那么深,而且听着盛明珠的语气,以及盛明忠的态度,这个孟姑娘做的错事只怕还不小,而且恐怕还不是个善茬,思及此,当即对着盛明珠道:“郡主身边可有懂医理的侍女?”
盛明珠了然,招手,让夏雪过来,让她掏出针在孟昭月身上几个敏感疼痛的穴位处各扎几根,才将将两针下去,一直昏厥不醒的孟昭月就有了动静,嘤咛了一声之后,慢慢的松开了紧攥着信王袖摆的手,只是全身却在剧烈的瑟抖,眼睛闭着,手胡乱的攀抓寻找热源,嘴里还不停的叫唤着冷,好冷。
盛明珠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几个婆子快速的上前,从信王手中接过了孟昭月,一人背着,其中几人撑伞跟着,不管她如何挣扎,硬是背着她,将她送回去了。
见着亭中人走得差不多,盛明珠这才转头对信王殿下行礼告退,只是在走的时候,信王到底没耐住心中的好奇出声询问道:“凤阳郡主稍等一下,请问孟姑娘到底做何事,惹得郡主这样厌烦她?”
“信王殿下真想知道?”盛明珠看着他,这个前世娶了孟昭月的男人,这辈子知道她做了这些事,是否还会娶她?盛明珠并没有出言直说,反而看了眼亭外已经慢慢停歇的雨点,慢慢道:“表妹做了什么事,你随便找个下人打听就是了,若是由我说出来,却不太妥当,说不得传到外面就成了我故意编排谣言作践她的。”
孟昭月做的事,几乎是全府皆知,也不怕他去询问,盛明珠留下这话,便在身边侍女的伺候下慢慢离开。
只是在看不到人的背面,盛明珠眼中戾气翻滚,明明已经断了她所有退路,竟然还能勾搭上信王。若不是顾忌着不能让她死在盛府,那还容得了她蹦跶到现在,想当信王妃,做梦去吧!
回屋的途中,盛明珠与正要出门的慕长情碰个正着,她头顶白色幕篱,长及膝盖,白纱层层叠叠如云雾缭绕,寒湿水汽朦胧中如仙女走来。
盛明珠瞧着她那样,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狐狸精。
自从那日识破了她的真面目,知道这位所谓的美人竟是个虚伪贪慕虚荣满口谎话的人,盛明珠对她就没了好脸面,几次当着下人的面,让她没脸。
若是个识相知趣的,早该找个借口离开了,可她倒好,装傻充愣,根本就不将她放在眼里。
偏偏的,她大哥不仅不知她的好意,还处处护着这个女人,甚至还为了这么个女人特地过来斥责她。
“木姑娘这是准备去那?”盛明珠拦在了她面前,目光挑剔的将她从头打量到尾,想挑出点毛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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