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空听到徒儿自责的话语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并未再继续接这无用的话茬儿,顿了顿才复又开口道:“我们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拿回主动权,绝不能就这样被钱霸天牵着鼻子走,最后让他得了逞。”
洛晟琰顺着尘空的提醒思索了片刻,然后问道:“师父您可还记得徒儿少年时代的好友子楚?”
“你说的可是那个整日都拉着你陪他一起习读四书五经、诸子百家,使得你连修习法术都险些荒废了的书呆子?”
洛晟琰点了点头继续道:“他们举家迁去京城后不久他就高中了状元,我在之后他偶尔寄来的书信中得知他很受当今圣上的赏识,官路可谓是平步青云。师父您说如果我现下求他帮忙解决这件案子,他会给予援助吗?”
尘空转眸思忖了一下,回道:“这个人的性子虽然迂腐了些,但不是那种害怕担事的懦弱之人,为师觉得可以一试。”
洛晟琰闻言,面上不由露出些许愉悦之色地应声道:“既然师父也如此说,那我这便唤狱卒帮忙去叫家里人过来,修书一封送去京城。”
尘空却觉得不妥地摇了摇头,谨慎地说:“不可。钱霸天既然有本事把我们弄到这里来,就必定已经和府衙里的上至县官,下至小卒都串通了一气,所以这牢中的狱卒也是不可信的,万一书信在中途被他们截了去,那可就麻烦了。”
洛晟琰立时恍然明了地点了点头,认同道:“师父说的是,是徒儿思虑不够缜密了。那依师父之见,我们该如何把消息传递给子楚呢?”
尘空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成竹在胸地说:“虽然我的身躯被困在此处,但并不代表这方寸囹圄就可以完全阻隔我与外界的联络。”
说着,他就从掌心幻化出了一只麻雀大的小鸟,举至唇边默念了些什么,然后一扬手,把鸟儿放飞了出去……
洛夫人得知儿子被冤入狱就赶忙派人去通知尚未归家的丈夫,同时打点着银两想试试能不能把儿子给赎出来。
但还没等去通知洛父的下人出门,钱霸天就带着几个随从威风凛凛地过来了,不顾门口守卫的阻拦,硬闯了进去。
钱霸天进院后毫不犹豫的就径直去了洛府的主厅堂,傲慢地扫了一眼聚集在这里议事的人,目光最终落在坐于主位的洛夫人身上,假模假样地微微拱礼道:“小侄在此给洛夫人见礼。”
洛夫人心知对方来者不善,徒然生出一阵忧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带着一丝礼貌的笑问道:“不知钱公子今日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钱霸天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回道:“小侄听闻我那贤弟因为一些糟心事而陷入了囹圄甚是忧心,故特意前来问问需不需要小侄帮着疏通一下?”
洛夫人看着他这副猫哭耗子的嘴脸甚觉恶心,面色不由冷了几分道:“此乃洛府的家事,不劳钱公子挂心,我们自会解决。”
钱霸天听完这不吃敬酒的拒词,脸上的讨好之色瞬间褪去,原形毕露地讥笑道:“呵,解决?洛晟琰他现在身负的可是好几条人命的命案,我倒想看看没有我你们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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