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曹汀愈倒是知道,不过这皇子到底涉及北阴宫廷秘闻,他也是许久之后才清楚的。
且说这北阴皇子,生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丝毫没有北阴人的粗狂豪放之气。偏这样的人最是风流,据说屋子里的侍妾婢女就是数不胜数。
可他的记忆里,四公主要许的人,自然不可能是这北阴矜贵非常的皇子的,而是那个半截身子入土的北阴王。
但后来……到底还是叫北阴皇子抢了去。
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可曹汀愈却觉得有两分不痛快起来。这不痛快来的突然,他也一下收拾不及。
“也不知道陛下这次会送哪个公主前去和亲了,若说是年纪,宫中倒是有两个公主合适了,但若是配这北阴皇子,只怕是只有一个……”
“噤声。”曹汀愈眉头一拢,语气低下来,“主子们的事儿,也是你好随意议论的?”
“是是是,是奴才错了。”
曹汀愈一拢袖袍,急促的朝前头走去,四公主是不可能和亲的,她是皇后嫡女,金尊玉贵。
迟迟少有的这样按品着装,身上的衣服比之前去见皇帝的时候还要隆重,皇后赏来的珠宝首饰,也是乌压压的坠了满头,要她脖子都往下缩了半截。
“瞧瞧,殿下如此打扮起来,才瞧着也是大姑娘了。”陈嬷嬷笑眯眯的给她整理袖袍,“若是今日叫那些王孙公子们瞧见,可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吧。”
这话不假,迟迟原本长得好看,样子尽像静妃,当年的六宫粉黛无颜色,如今迟迟算是更上一层楼了。
可她盖着厚厚的头帘,陈嬷嬷屡次想掀开,她都含糊说,“这里有个伤疤,不好叫人瞧见……”
陈嬷嬷小心看过,果然是狰狞伤口,许是静妃发疯时候伤的也未可知,总归是丑陋非常,她也就打消了要掀了头帘的念头了。
迟迟暗自松了口气,她如今这样的地位,若是样貌太过出众,只怕更容易招惹祸事。
她如今单单是想着要保全自己,只怕已是要花费所有的力气。
而今日的宴,必定是来者不善的。
陈嬷嬷招来两人,一个阿如一个阿韦,便也不是陈嬷嬷想让阿韦上来伺候,的确是数遍了锦阳宫,也不过就是她一人年纪小些。
原本是想去和皇后要个人,可近来皇后事务繁忙,哪儿有那么多功夫成日的去考虑一个庶女的事儿,自然也就没有再细细搭理了。
陈嬷嬷一合计,便是推了阿韦上来。
“你们两人今日陪着五公主赴宴,可是千万要打起精神,若是五公主在宴会上出了什么岔子,就是仔细你们的皮。”
两人自然是没有敢不应的,迟迟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这一串东珠,“嬷嬷,这满头的珠翠的确是重的厉害,能不能拆去两件啊?”
陈嬷嬷拉下她的手,把她往门外一推,“这是公主该有的规制,殿下可不要乱拨,仔细一会儿头发乱了还得闹笑话。”
她的笑里面带了点异样的神色,倒叫迟迟有点怵的慌,“老奴恭送公主,还盼公主今夜可以顺顺利利。”
迟迟带了两人往宴上去,阿韦自然是什么都不会知道的,便是只有一个阿如,好赖也是知道点事儿的,“今夜不知是什么贵客莅临,竟是还要安排出这样大的阵仗?”
阿如果然答话,“说是北阴使臣来了,两国素来交好,陛下想来也是看重北阴,如此才会这般的大摆宴席了。”
“原是北阴……那倒是千里迢迢了。”
阿如抿唇笑,“公主有所不知,北阴之前迁了帝都,如今过来,就不似曾经那么远了。”
迟迟奇怪,“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迁帝都?”
要知道所谓帝都可是龙脉之所,不好轻易动的。
阿如扬眉,“说是原本的帝都和北阴皇子的气运不合,北阴王多有溺爱,自然是儿子为先了。”
北阴皇子?迟迟皱眉,总觉得这称呼来的莫名的耳熟。
可偏偏就是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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