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带着人慢悠悠的往自己的宫中去了,其实她这次也只是赌一个运气罢了。
毕竟梦里朦胧中虽然是有看见了刘楚琛和嘉和两人在竹林私会,但未必就是在竹林相识的。
但至于到底是在哪里相识的,她不是当事人,又如何能知晓。
更不说眼下她更是分不清楚,她的梦到底就只是一个简单的梦而已,还是真的是有预知能力的。
但那天的梦,还有那个夜凉似水的晚上,都有人和她承诺不会让她去到北阴,一定会让她留在陈国的话,难免就让她觉得有所重合,就会让她觉得……似乎这梦真的是在预示着未来。
毕竟那个时候她自己怎么也想不到她是有可能和亲北阴的。
而且几乎是差一点就要和亲了,若不是这此间之事,若不是周妃……但她心里总隐约还有个疙瘩,就觉得不单是周妃的事儿,这其中定是还有更多的弯弯绕绕她还没有全部清楚。
但现在不管是怎么说,当真总是比错过强的,如果这一切真的就是未来的话,她一定是需要好好的利用起来的。
而那边刘楚琛原本就是想绕道回去了,可是那位锦阳公主的话却始终是盘桓在他的脑子里。
这位公主,看着十分的不一样,他见识过不少女人,当然那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人自然也是不在少数,更可以说,他后院里头有一半女人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
但锦阳公主却是不一样,她是公主,即便再不受宠,也是皇女,自然是不需要惺惺作态的,可她偏是人前柔弱,人后却像极了个真正的公主,他难免就会觉得有点好奇。
这样一想,就朝着她之前说的那处去了,竹林,他倒是要看看,能有多少好看,还值得她特地一提。
竹林幽深,一往这边走,就能察觉出来的是连温度都低了些,不似外头烈阳普照晒得人发晕,倒更似春秋时节一样,吹来的风有些许凉意,更是沁人心脾一般。
刘楚琛松了口气,又展了展自己的肩膀,他身边的小厮皱了皱眉,劝了一句,“殿下,这儿地处偏僻,但也是后宫深院,若是冲撞了这陈国的哪个娘娘公主的,只怕到时候在陈国皇帝面前说不上话了。”
刘楚琛却是不放在眼里,他在北阴受宠惯了,北阴王把他当成心肝宝贝般,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即便是强国如陈国,他放下些许姿态,可是心里也大多是不以为意的。
说是后宫贵人,他又不曾真的做出什么,若是都不得被人见,那不如就在自家的宫里头藏起来也就罢了,又何必非要出来见人呢。
“这里这样偏僻,我们走过来尚且都花了些许功夫,这后宫女眷想来都是娇生惯养的,这样的酷暑之日,叫她们出门,只怕是不能够的。”
刘楚琛出声,却已是下定了决心,既是下定了决心,就是身边的人怎么劝也是无用的,身边的小厮自然是很清楚这其中的,便也就不敢再开口了。
刘楚琛手上还摇着他的那把扇子,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不快不慢的朝着竹林慢悠悠的踱了过去。
里头更是清幽,就是在宫中多放不知多少的冰凉,也没有这种惬意的感觉。
刘楚琛心里倒是赞叹了一声锦阳公主,只觉得这五公主殿下是诚不欺他,果然是给他推荐了一个不错的地方。
可还未走两步,就听见里面有一个娇俏嚣张的声音,“伺候本宫这样久了,竟是还不知道本宫的性子?这样的地方,只是烹茶有个什么意思,还不去取酒来?”
另一个声音更小一些,多了些畏畏缩缩和胆怯,“殿下……可之前娘娘吩咐了……不许殿下再用酒的。”
然后就是一声闷哼,也不知道里头的人是做了什么,那嚣张的声音又响起来,“你是我的人,还是母后的人?若是什么都要听母后的,你不如是去伺候母后罢了。母后叫你过来是伺候本宫的,你倒好,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成日的想要约束本宫?”
那小些的声音一顿,然后就是叨扰声,“不敢的,奴婢不敢的。”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不过就是仗着母后对你多吩咐了两句,如今却是敢到本宫头上来说三道四的,你……”
好厉害的主子,一连串的话是根本不给那小丫鬟什么反应的时间,既是嚣张跋扈,也是蛮不讲理。
不知道是后宫的哪位娘娘或是公主,这一点就炸的脾气想来在这后宫也是独份了。
但他想着,既是称呼的殿下,想来估计就是个公主才是了。
刘楚琛竟是真的觉得有两分意思,他也不退出去,就打算慢慢往前走。
刚两步,就听见一个阴柔的太监的声音,“殿下,要酒不过是小事儿,只您何必因着这样的人而气伤了身子。”
刘楚琛已经瞧见了那位殿下的正脸,因着是和锦阳公主差不多大的年纪,他少不得就将两人进行了一番比较。
若是真的比起来的话,那只说脸,这一位是差的锦阳公主很远了,但她明显就是受宠的公主,眉眼之间尽是自信和自负,额发利落的梳起,流出光滑圆润的额头,虽说……长得没有五公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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