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熠连忙说:“陆经理从楼梯上摔下来,说是被穆郁修推的,拿枪逼迫他和穆清寒离婚。”
“既然陆卫航这颗棋子已经走到死路了……”盛祁舟停顿了下,宽肩后背靠向椅子,一条手臂搭在一侧,抬起手指抚弄着西装上的纽扣,半晌后抬起脸,唇边浮起一抹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寒意逼人,“那倒不如让他牺牲得壮烈一点。穆郁修不就是想让穆清寒脱离苦海吗?这次我们帮帮他。”
何熠思虑片刻,回应道:“我明白了。”
盛祁舟皱起眉,见何熠汇报完并不离开,心底再次涌出一股烦躁和不安,沉声问:“还有事?”
“陆经理还说……”何熠观察着盛祁舟的表情,见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他的声音低下去,“大少昨晚经过了穆老爷子的同意,会在今天之内和温律师办领结婚证。”
话音落下,只听“啪”地一声,盛祁舟硬生生地扯落纽扣,滚落在地上,结婚?
这是他没有料到的,他没有想到穆郁修和温婉会不顾其他先把证领了,这就代表他没有机会了吗?
不。
还有。
他还有机会。
结婚又怎么样?
像陆卫航和穆清寒结婚了,现在不是照样要离婚?
只要她温婉还活着,她绝不会从此就永远属于穆郁修了。
他有太多的筹码握在手中。
盛祁舟点了一根烟抽几口后,慢慢定下神来,一张俊脸隐在烟雾后,阴晴不定地问何熠,“我让你以董家的名义通知袁浅参加董唯妆的葬礼,你把信寄过去没有?”
“寄过去了,只是一直没有收到有关袁小姐那边的任何消息。是不是我们的人提供的住址有误?”
盛祁舟闻言眯起眼眸,笃定地说:“不,我相信后天她会回来的。”
————
穆郁修请池北辙吃饭的时间定在晚上,下午穆郁修让向锐回穆家拿来他的绘画用品,便拿着画板,拉着温婉的手上了山。
这座山还是穆郁修和温婉读大学时经常来的地方,两人都还清楚地记得那时待过的一块石头,温婉第一次对穆郁修表白时,穆郁修就双手枕在脑后,睡在那块石头上。
时隔七年,两人再次来到这个地方。
温婉要坐在石头上,被穆郁修拉住,“起来,这个季节石头上太凉了。”
他说着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弯身铺在地上,这才让温婉坐下来,他自己则在温婉面前几步远的地方支起画板。
温婉知道穆郁修精通音乐和美术,在当时的G大也算是艺术高材生了,在国内多次的绘画比赛中得过奖不说,还曾经给很多国际歌星写过歌词和给影视作品配乐。
虽说当年穆郁修低调到了一定程度,温婉也没有见识过他在艺术方面的才华,穆郁修曾经为G大争取的各项轰动业界的荣誉,却是半分假不了。
以往她跟踪他时,也有很多次见他背着画板来山上
写生,只是那时温婉离得远,而且多数时候她都是睡过去的,每次都是被他收画板的声音惊醒。
如今想起来,如果那时他其实也喜欢她,那么他应该是故意把她弄醒的。
温婉有些激动,立马屈起两条腿,抱住膝盖,摆出一个看起来像是花季少女很忧郁的姿势,红着脸咳了一声说:“阿修,我准备好了,你画吧。”
穆郁修正在调水彩,闻言停下动作,抬起眼眸瞟向温婉,她要多娇羞有多娇羞,一副纯情小女生的模样,与她原本的气质丝毫不符。
穆郁修的长眉深深攒起来,“你那是做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要画你?”
温婉弯起眼睛,微笑着问:“难道不是吗?”
穆郁修眯眸锁定她,她今天穿着长款蕾丝花边的灰色细条纹T恤,外面搭了黑色的短外套,黑色的丝袜把两条腿衬得越加匀称修长,抱起膝盖时,整个人显得特别柔弱,再加上她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望向穆郁修时那双乌黑的眼睛里含满笑意,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穆郁修却抬起修长的手指指向她,把脸转向一边,有些无力地说:“明明是闷骚,装什么白莲花呢。温婉,你再作下去,我就把你丢到山下。”
温婉:“……”
她抑郁地收回手臂,低头用手指绕着垂在自己胸前的卷发,纠结地说:“到底是哪里不对?我是不是考虑把卷发弄成直发?毕竟我这个年纪其实应该是萌妹子,不该是御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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