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泪湿眼底,“嗯,我是你的。”
穆郁修的唇角弯出一抹笑弧,一条手臂垫在温婉的后背上,紧紧抱住她。
穆郁修抬起眼眸,一张雕刻一样棱角分明的脸被墙壁上的蜡烛映得柔和,含着邪魅笑意凝望她,“那么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洞房了吧?”
温婉把身子贴向他,笑着说:“奴家任爷处置。”
最后时刻温婉急切地喊着,“阿修!”
穆郁修听出她语气里的惊慌,虽然能理解她不想要孩子的心情,但他心中到底还是有了怒火,竭力隐忍着没有爆发出来,有些不耐烦地说:“知道了,明天拿药给你。”
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来,里头复杂的光芒一闪而过,片刻后他弯起唇角,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却是一点点收紧手臂抱住她。
红烛慢慢燃烧着,一点点变短,光芒却是丝毫没有减弱,一张床被笼罩在那片明亮里,其他地方稍显昏暗,把两人相拥的身躯构成一幅画卷。
温馨、唯美、祥和。
温婉的双手还是抱着穆郁修的脑袋,两人都没有睡过去,也没有说话。
只是这样的时刻,怕是千言万语都不用再多说,哪怕只是相拥,就能感到甜蜜,就能通往彼此的灵魂深处。
直到红烛燃尽,一丝光亮从窗帘的细缝里洒进来,穆郁修从温婉胸前侧过头去,“一生就这一夜,那么快就过去了。”
说完他直起身子,两条手臂撑在温婉的肩膀两侧低声问:“婉婉,会不会终身难忘?”
红烛灭后,室内的光线暗下来,然而温婉的那双眼睛却仿佛更黑、更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浓密细长的眼睫毛上挂着泪珠,像是露珠一样晶莹剔透,垂下眼眸看向穆郁修时,那眼中的光碎了一样,璀璨生辉、刺目夺人。
她含笑点头,“嗯,到死都不会忘记。”
穆郁修闻言墨色的眸瞳抖地一缩,一颗心仿佛被刀子绞过。
“我抱你去浴室,你先泡澡,我把床单换了再睡觉。”穆郁修敛起眸中的痛楚,起身掀开被子下床,抱着温婉往浴室里走。
温婉最喜欢这样的公主抱,两条手臂搂住穆郁修的脖子,在他胸膛上仰起脸,“你呢,是要去上班吗?”
“上班?”穆郁修长眉一挑,低头在她耳边暧昧地说:“两腿发软,路都走不稳,还怎么出去?”
话虽这样说,他抱着温婉,走得却还是异常平稳,温婉撇嘴,“穆先生你以为你是牡丹花吗?你好娇弱哦!长成这样的虎背熊腰,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两腿发软?传出去可会让别人以为穆大爷不行了呢。”
“哈哈哈——!”穆郁修突然大笑。
温婉???神经病啊!
她问:“你确定自己现在是正常的吗?”
“不然爷怎么才正常?”此刻穆郁修已经把温婉抱到浴缸旁,说话的同时,他唇角一沉,整张脸瞬间就阴气沉沉的,抬手捏住温婉的下巴,“允许你偶尔切换一下白莲花模式,就不能让爷也装一回病娇,求女王大人的疼惜和宠爱吗?”
这话里多少有点调侃的意味,温婉却听得心疼,穆郁修生下来就没有父亲的疼爱,从小跟着母亲,还时常被人嘲笑侮辱,这样的男人,自然是缺少关爱。
温婉面上的表情不变,带着点讥诮,“当然可以,毕竟我这人比较有母性,无论你长到多大年纪,我都会把你当儿子一样疼爱。哈哈哈……!”
穆郁修???
温婉正笑着,就感觉头顶一道乌云笼罩下来,她只觉得毛骨悚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下巴被擒住,他低头狠狠地吻上来,“妈我饿了,给东西吃。”
温婉???方向盘给她,她还能再开下去。
————
穆清寒快走到病房里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凌越帆打来的。
她迟疑片刻,转身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把手中的保温盒放下来,接通电话,“喂?”
那边的凌越帆问道:“阿寒,你怎么来医院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穆清寒精致的眉头一蹙,抬眸往走廊里看去,并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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