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活在乔子默的阴影之下不舒服的那一种人格。
我这种空虚感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这一种无关紧要的空虚感被一种更加强大气场的失落感包围着。
我左盼右盼新的一学期快当点到来,我就可以再一次见到我今天也想念,明天也想念,后天也想念的欧阳男神。
那段时间觉得一向敢作敢为的我特别地怂,开学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我和欧阳连话都没有搭上几句,我的心情相当沮丧。
我心情一沮丧就拼命吃糖,好在有赵大婶不遗力地提供大白兔奶糖。
赵大婶一脸迷妹相。
“白子然,你哥真是具有男神体质,吃了那么奶糖身材居然还保持得那么好。不像我,吃一颗奶糖就要长胖一两肉。”
我瞅了一眼胖嘟嘟的赵大婶,没得心情理她。
三月三小阳春,小城深陷各种桃花,梨花,杏花的包围圈当中。
而我的心情就犹如那漫天飘飞的落花一般,瞬间就有了林妹妹那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
因为我的欧阳,他要离开这座小城回省城去上学了。
苍天啊!我那才刚开始萌芽的单相思彻底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鉴于欧阳有那一种特别吸引人的体质,他走的那天,班长买了一个笔记本,让每个人在上面写一句话。
我拿着笔记本思索了半天,搜肠剐肚也没有找到可以表达我相思的词句。
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话: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我叫白子然。
欧阳特别文艺与感性,临走的时候,与我们班上每一个同学都拥抱了一下。
轮到我的时候,他笑了笑,在我的耳际说了一句话,我瞬间泪奔。
他说:“我记住你了,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我不晓得他是不是真的记住我了,但很多年以后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在一帮同学当中,他第一个就喊出了我的名字。
喊得特别清楚,可惜那个时候,我看到他那发了胖的身材,已经对他完全没得感觉了。
我向来比较坚强,不喜欢别人看到我脆弱的一面。
同学们都恋恋不舍地去送欧阳了,我独自一人跑到那一株朱砂梅下头痛痛快快哭了一场,顺便捡了一地的桃花埋在了梅树下。
以祭奠我那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初恋。
我坐在梅树下黯然神伤的时候,乔大头啥时站在我面前的我不知道,但他一开口我就想抽他。
他说:“你的欧阳走了,你都不去送他吗?”
满嘴嘲弄开心的口气,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
我本来想用更加犀利而且不堪入目的言语来羞辱他一番的,但细细思量了一下。
一首歌不是唱道吗: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意思表达千万分之一。
既然没能表达,何必费那个神。
我说:“他走就走了呗,又与我何干?地球又不是缺了他就不转了。”
我就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气死你个兴高采烈的家伙。
那之后,我越发觉得乔子默这个男生可怕得很,会不会真的如我妈所说,他心理扭曲变态?
我懒得搭理他,就算他还是每天早上给我带田孃孃家的灌汤包,我吃了他的包子还是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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