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陆清歌身边好像少了昆鹏飞的影子,便问顾念慈:“姐姐之前订婚的那个未婚夫呢?怎么没见他来?”
顾念慈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你姐和昆鹏飞只是订婚,并未结婚。自从你姐确诊患了淋巴癌之后,昆鹏飞来看望你姐的日子便一天少似一天。后来我带你姐来m国治病,他干脆消失不见了。给他打电话,要么打不通,即使打通了,也是支支吾吾的。依我看,这档子婚事算是黄了。”
这倒也在情理之中,两人本就是闪婚,感情基础并不深,订婚也是利益结合。
陆清歌这种病又是不治之症,治到最后终究会死,如果昆鹏飞这种时候对陆清歌不离不弃,才让人觉得意外呢。
有些事情一旦落到现实,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不过陆清歌对昆鹏飞离开她之事,应该不会太过失望,因为她压根就不爱昆鹏飞。
昆鹏飞于她来说,可有可无。
我和顾念慈坐在长椅上又说了许多许多话,我表面上配合着她,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贺川柏和陆清歌在病房里做什么呢?
陆清歌会不会将她如何谋害贺松年的事全盘托出?
依她的个性应该不会。
两人单独待了这么长时间,总不能只是聊天吧?
刚才我和顾念慈都在呢,她就钻到贺川柏的怀里去了,现在我和顾念慈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了。
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会不会情难自控?会不会亲吻?会不会发生更过分的事?
一想到这些,我整个人又开始变得焦灼起来。
陆清歌一向是敢做敢为,敢爱敢恨的人,好像没有她不敢做的事,为了陷害我,连贺松年都敢谋杀,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不过很快我又安慰自己,即使她想那样,贺川柏应该也不会配合她吧。
顾念慈只顾自顾自地念叨,并没有看出我的焦灼来。
起风了,我有点儿冷,情不自禁的抱紧双臂,外套刚才脱掉放在病房里了。
可顾念慈不提出要回屋,我也不好提。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肩头忽然多了一件外套。
我转头向后看,看到贺川柏正站在我身后,外套是他给我披上。
我站起来想迎上他,可是又觉得心里有些别扭。
贺川柏走到我面前,对我说:“外面风大,你姐姐已经睡了,你也累了,不如我们先回酒店吧,明天再来看她。”
“好。”我看向顾念慈,“妈妈,那我和川柏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们。”
顾念慈应道:“好,那我就不送你们了,我得回去守着你姐姐。她自从生病后,性格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反复无常,如果醒来看不到我,就会发很大的脾气。”
同顾念慈告别后,我和贺川柏来到医院附近的酒店住下。
贺川柏自打回来后,表情有些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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