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忠的脸色有些苍白,公孙续劝了几次均无效,所信也就由他去了。
至于黄巾道,公孙续也问过,徐荣说他们已经远离了白马寺,看来上次救人对黄巾道的打击很大。
其实,公孙续并不清楚,正是由于刚刚抵达洛阳的唐周,才使得黄巾道人远离了白马寺。
现在的情况看来,张角并不希望发生正面冲突,毕竟准备尚不充分。
又过了三日,公孙续依旧忙的不亦乐乎,重症者几乎没有再出现过,富贵病的患者反而占据了绝大多数。
也正是因为这群特殊的群体,白马寺内接济流民的粮草,勉强可以撑到三个月之后。
公孙续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一切!
“戏先生这是为何?”看着戏忠对着自己行大礼,公孙续急忙上前扶起。
“公孙公子心系百姓,当得起这一拜!”
“先生此言差矣,某所做之事,乃视为陛下排忧解难而!”顿了顿公孙续道:“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小子虽是白身,只能尽力而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公孙续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装十三罢了,不过眼前的戏忠却不这么认为。
相处的时间久了,他对公孙续多少有些了解。
甚至可以说,公孙续是个实干家,比那些整日夸夸其谈的家伙要好很多。
就在公孙续与戏忠友好交流的时候,一个让人听了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声调传了出来:“好一个神医!杂家也是王臣,今日偶感风寒,特请神医一看!”
公孙续眉头一皱,戏忠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寻声望去,一个皮肤白净,走起路来左摇右晃还端着兰花指的家伙出现在眼前。
在他的身后,一群谄媚之人踱着小步,虽然没有士卒追随,但寻常百姓见了唯恐避之不及。
不用多想,公孙续便知道此乃阉党一派,不过亲眼见到这群阉人,着实让人有些好笑。
因为他们的皮肤不是天生白皙,而是化妆而成。
强忍着想笑的冲动,公孙续对徐荣使了个眼色,他现在根本就不想与这群阉党有太多的瓜葛。
“脸色如此白皙,与死人一般,某无法医治!”语毕公孙续拱了拱手,转身便于离去。
虽然心中不爽,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哼,大胆刁民,坐诊这么久可交税否?”一声娘娘腔传来,公孙续的心中当下明了,原来这群死太监是来找事的。
公孙续笑了笑,想必是之前的话语已经被张让等人知晓,再加上最近自己声望暴涨,枪打出头鸟也是必然。
“某坐诊救济流民,替陛下排忧解难,何曾收取金银细软?”
“好个伶牙俐齿的匹夫之子!”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汝老母辛苦把汝养大了,汝却跑去当太监,以是不孝;不思为陛下排忧解难,乃是不忠;汝这等不忠,不孝的死人妖,安敢自称王臣?”
公孙续此言一出,引来了附近的百姓拍手叫好,就连一旁的戏忠也有些惊愕。
反观那为首的阉人,已经被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这个时候的百姓都是善良的,他们深信大汉天子心系百姓,否则也不会不远万里来到都城洛阳。
俗语常言,君子动口不动手,可公孙续不认为他是君子,既然是不是君子,那自然是要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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