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个叫桐牧的臭小子真是够无耻的。”王咸君手里拿着弟子送来的幻境球体,细看去,正是之前桐牧迎战王晨、赵洋的幻境。
“你不觉得这孩子很聪明,而且那些个动作太巧了,巧合到他必须是觉醒级武学天赋……”云遮月一脸羞红的说道。
“确实很聪明,他从一开始就打得过两人子,扮猪吃虎,这个年纪心机如此,不知是好是坏。”
“好坏我是不知道,但他真的很像陆师兄小的时候。”
提起陆千羽,云遮月眉间泛起淡淡愁容,若有所思的看向前方的洞府。
男子轻叹一声,语气悲伤的说道:“都过去一百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睹物思人,已是相思,睹人思人,更是相思。”女子缓缓朝远处走去。
“这少年可以留在你这,但要先跟我走!”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与他下下棋?”
“不可以,此子的身份还没搞清楚,你不可以这样做!”
王咸君激动的说道。
“师傅曾说过,天地因缘际会,不可改变,我已决定,莫要再说。“你总是这么任性,早晚有一天,你会把整个天机阁毁掉的。”
“凡是存在的,都是必将灭亡的,师兄,你太过执着于眼前,这一生怕是也无法成为师傅那样的人了。”
云遮月面带愁云,不再说话,朝着乾金殿的方向走去。
看着王咸君与云遮月同时出现在眼前,桐牧还是非常紧张的,不晓得这个白发红衣的青年男子要对自己施以怎样严酷的刑罚,他面前挤出一个笑脸,跪下行礼道:
“小子桐牧,拜见二位掌教。”
“行啦,起来吧。”王咸君瞄了一眼云遮月,犹豫片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示意桐牧不必多礼。
“你小子毁了老师的遗物,我本想将你挫骨扬灰,但是云掌教替你求情,言辞恳切。”
王咸君似乎很无力的又看了看云遮月,又补充道:“云长老那里缺一个杂役弟子,你虽为内门弟子,但犯下大错,就贬你为杂役弟子,跟着云掌教好生磨练心性,切莫再惹事。”
“看来这王咸君是要黑脸唱到底了。”一旁的司马守敬平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啊!这……”
桐牧有些吃惊的看着王咸君,心道:
“这理儒一脉果然够迂腐,我把阁中的武芥石都毁了,居然就罚我去做杂役弟子,看来这天机阁中弟子的骄狂的源头就在法纪不严上,活该你们要完蛋。”
他不知道的是,王咸君可以为了云遮月付出一切,何况是一块武芥石。多年以后,当他站在九霄之上回忆起现在的时候,往事依然历历在目,只是物是人非,好生唏嘘。
“走吧!”云遮月嘴里简短的说出两个字,随后抓起桐牧飞了出去。
“云掌教,我们这是要去哪?”
“明月峰,我的洞府!”
“你的洞府?”
桐牧听到要去对方的洞府,摆出一个苦瓜脸来,之前就听星月说过,名门正派喜欢跟徒弟双修,吸收徒弟的元力精华,这个云遮月不会是想拿自己做炉鼎吧。
云遮月看了看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的桐,玩味的笑了起来,
“你小子脑袋里想什么呢!以为我不知道吗?”
桐牧微微抬头,做贼心虚道:“我在想……嗯……这荒郊野外的,晚上吃点什么才好?”
“人小鬼大。”
云遮月的思绪回到了一百多年前的岁月,也是这样的天朗气清,日暮西山。熟悉的小哥哥耷拉着脑袋跟在他的后面。
“小师妹,后山是宗门禁地,在往前走我俩都要受罚。”
“怕了?怕你就回去,我今天一定要看看大长老种的夜幽树!”
“怕,我怎么会怕!”
“不怕你拽着我的手干嘛!”
“我……我!”
夕阳的晚霞照在桐牧的身上,泛起暖洋洋的感觉,云遮月揉了揉眼睛,似乎看到了两个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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