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楸怔了怔,“我是第一个进入摘星的女人?”
桐牧道:“非也~!”
乌楸道:“谁?”
桐牧道:“云遮月。”
乌楸瞳仁放大,避开了桐牧的目光。
桐牧道:“想不到?”
她不明白,这臭小子为什么坦白的那么快。
这也让师傅带给自己的痛苦得到了缓和,不再深邃和缠绵。
乌楸将目光收回,过了很久,开口道:“我看到了,那琼楼。”
桐牧眼中一怔,庆幸自己刚刚没有继续说谎。
原来对方一直都知道……
他轻轻的将乌楸脸上的泪水擦干,开口,声音朗朗。
“盖桐楸之缘,长叹曰,心有戚戚。犹记当年云梦初见,即惊天人。秋波暗涌,青丝绕肩,柔态千娇,吾心驰震荡,此梦中彼姝也。如花美眷,相忘之交,相识一载,情非自已。卿为吾所系,然才疏学浅,貌不惊人,万般无奈口难言。”
“明月后峰初琴奏,尽述衷肠,樱霞词云心意乱,满腔情愿。伏愿千秋万岁,便结柔荑,双飞并膝,花颜共月,只愿君心似我。国色天香,人间尤物,今不稀也!然则,真爱何人?情归何处?牧不言痴心暗许,钟情一城,也非花丛过客,处处留情。只道是风流憔悴,辗转相向,而太上忘情也!。”
“朝望青山楼外青楼,览飞花美景。暮归乌楸笙歌巧笑,见鸳鸯戏水。日月昭昭天地可鉴,姑娘今日许之,吾定正妻侍之,不负此生……”
桐牧声音很大,周围无数目光投来,一时间,竟然没人在关注拍卖会。
而台上之人正尴尬的拍卖者一枚丹药,由于距离桐牧较远,只道是有人捣乱,于是怒而叫来一众守卫就要向前。
“滚,滚开,不要耽误我抄写情书,说那么快,我都快记不住了!”
一位英俊公子哥推开守卫,不满的说。
“卧槽,这逼装的好,与我太冲学宫那老斑鸠比起来,竟不相伯仲,老子听的都硬了!”
太冲学宫的一位学子开口说道。
“这小哥,好有才情,我好喜欢~!”
天罚海外海的花痴妹妹叫道。
花开两朵,个表一枝。
桐牧将之前准备好的情书,稍加改动,装一个逼,挖一个坑,非常满意的看向哭成小傻瓜的乌楸。
然俗语有言,君莫长装逼,否则挨雷劈,大陆有高人,总在你身旁。
那抠脚丫子的七尺少女此刻竟一脸讥笑。
桐牧余光飘去,不由暗道不妙。
果然,那该死的南宫钢铁忽然开口。
“楸楸,这小子诓你~!”
“啊?”乌楸于感动中还没回过味来,惊疑不定的回头看向南宫少女。
“这小子前半段尽述衷肠,却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小声引出山外青山楼外青楼,还表示要遍览天下美色,明显就是故意的,你不打他?”
“楼外青楼?”乌楸经提醒,细细思索起桐牧之前的话,周遭的温度渐渐冷了下来。
“额……胡说八道,我说的明明是山外青山楼外楼!”桐牧争辩道。
“我听见了,这小子说的是青楼!”
风雷殿的弟子开口道。
“我也听见了,确实是青楼!”
百花谷的女孩义愤填膺的复议道。
“是青楼!”
“是青楼!”
“是青楼!”
众人补充说道。
倒霉催的桐牧,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装逼,终于自食其果。
他脸上泛起很多条黑线,尴尬的看向小师姐,怯生生开口道:
“哎呀,太激动了,口误,都是口……”
年年岁岁人相异,岁岁年年砖相同。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动作,熟悉的不让人把话说完。
砰~!
围观众人眉头一紧,纷纷吹着口哨将目光从两人身上挪开。
有的借尿遁出走。
有的摆弄着指头悄悄转身离去。
有的仔细看着笔记本上抄写的密密麻麻的情书,点头离去……
夜圮墨尴尬的维持着现场的秩序,才没让拍卖会临时中断。
“额……刚刚没听清楚,原来是恋人表白……我刚刚看了誊抄本,非常有才情,夜幽商会在此预祝二位白头偕老,麻烦那位暴力小姑娘一会将你的爱人摇醒,夜幽拍卖机会难得,享受爱情甜蜜的同时,千万不要错过适合自己的宝物……”
夜圮墨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手绢,不停的擦着额头,想来是紧张的。
他生得眉清目秀,女人无数,按理说也着实算见过世面。
可他的主要工作是鉴宝,拍卖会告白这种事情,他着实第一次遇到。
“诸位,我们继续吧……”
调整了一下情绪,他再次开启了拍卖。
这段时间出现了一些三阶、四阶的炼器,丹药,偶尔出现一个六阶的法器,一路飙到很高的价格,最终无不被人拍得,桐牧口吐白沫,倒在乌楸怀里,后者此刻眼眉弯弯,细心用小手绢擦着他额头上的血。
看来,还是很喜欢臭小子的。
忽然,拍卖之音飘来。
桐牧猛的从乌楸的腿上惊坐,将小师姐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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