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盔甲,此时独步天下,种类用途也十分繁杂,万一买来不堪用,岂不是白费力气?所以周泽有此一问。
扈成早了解的清楚,闻言便道:“周兄放心,那甲我早已了解的透彻。三者以铁甲最重,每套共重四十斤,防御最好。便是临战之前,还可以再往上加。不过寻常士卒哪里受得住这等重甲,是以用处也少。此甲寻常时一套少说也要四十贯以上。”
见周泽二人听得认真,扈成继续道:“还有那皮甲,以及纸甲,若非赶上了那阉人总管要捞这最后一把,没有十几二十贯一套的价钱却是想都不要想。”
“也正是因为这价钱十分的合算,我才想着一把将其都包下了,若非遇上周兄你,只怕我还要苦恼哩。”
周泽想了想,听扈成所言,这些衣甲买了是断不会吃亏的,因此便道:“如此便有劳扈兄了。”
扈成喜道:“哪有甚劳得着处?周兄救我妹子的恩情尚且未报,此等小事算的什么?只包在我身上便是。我看那阉人急于出手,这价钱倒是能够再压上一压,既得周兄此话,我便可放心去谈了,少说也叫他再让下一千贯的酒钱来。紧早不紧晚,既有这等两全其美的法子,我却该立即着手去办。”
扈成说着便要告辞离去,周泽拦下他道:“扈兄不必如此急切,且吃完这顿饭再去也不迟。我二人只在此处住下,待扈兄谈成了,只到这里来通知于我。”
在周泽的挽留之下,扈成推脱不得,便就留了下来。
尝了一口这酒楼的清蒸鲤鱼,扈成不由道:“这店子中的菜也算有些名堂了,只是与仁兄那聚德楼里的比起来,却还差几分滋味。周兄若将聚德楼开到这汴京城,定能赚他个盆满钵满。”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扈成本意是要周泽在这里开酒楼赚钱,但周泽所想的却是情报的获取。
似后来宋江等四大寇,应当都在京城里有眼线,否则不会每每都能得知朝廷的安排。
自己若是在这里安插一处,以酒楼做幌子却是最好,不过还缺个心细伶俐的人来打理,一时间也只得先将此事放在心底。
吃饱喝足,扈成不愿再耽搁,便开始去为那衣甲的事情奔波,周泽二人就在这客栈之中包下了两间上房。
。。。
“官人,您叫打探的那孙安有消息了。”几个闲汉满脸堆笑的寻到了周泽二人面前。
“却在何处?”周泽问道。
那闲汉吞吞吐吐:“这个......”
李二见状抛出一锭十两银子,那闲汉喜笑颜开的接了,说道:“这位孙提辖自到了东京之后,相识了御前金枪班教头徐宁,时常来往,今日正值旬休,想来应是在徐教头家中。”
“那徐教师家在何处?”
“入得班门里,靠东第五家黑角子门便是。”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周泽打发走了几个泼皮。
“这位金枪手是个难得的人,走吧,到他家中寻孙兄见面。”
所谓班门,便是御前各个编制队伍之内的教头之类小官居住之地,要找自是容易。
周泽二人径直寻来,到了那靠东的第五家门口,便伸手敲门。
“徐教师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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