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姐儿是大哥的嫡女,相貌虽不及清姐儿,但自幼倒也是温柔体贴,宁氏虽说对母亲有心结,也向来不太看得上陈氏精怪专研的模样,但对这些侄子侄女却从未有过任何龌龊。
只是瑶姐儿再好,宁氏也不会胡乱替景之应下,成亲是结两姓之好,况,宁氏自己就是和颜启荣两情相悦才结合,婚后亦是恩爱美满,虽说当初不明白太后赐医女的意思,但这么多年早已经明白,当初若不是有太后赐下两女挡着,只怕自己留京养病时未给将军安排通房就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再说,虽然太后安排了两位医女,但却都是精挑细选之后的,都是安逸老实人,可以说,太后只当是亲母也不过如此的为宁氏面面俱到的打算到了,虽说后头有了颜卿这个小意外,但也是情非得已为了救将军的性命罢了!
故此,就因自己过的幸福安逸,宁氏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寻到一知心人,而不是联姻一般。
另一边,颜卿到小隔间时,也收到了莫名的礼物,这两位堂姐可是从未如此和颜悦色跟自己相交啊,宁瑶也算了,本就是个沉默性子,说的好听是温柔,说的不好听就是有些自闭了,便是谁也深交不过,而宁清虽比颜卿大一岁,但自幼在国公夫人也就是外祖母身边陪伴,从来都是一个鼻孔里看颜卿。
怪哉!直觉有事发生,可颜卿回顾了最近身边发生的事,除了给三哥动手术就是这次离京的事了,动手术为京中女子不齿,宁清不排斥讽刺已是极好,更不会如此相交,难不成事看我要离京了省的碍眼?所以是欢送?
宁氏自然是不知道小隔房的事的,直到回府马车上看到颜卿手里的帕子,问到是瑶姐儿清姐儿给的,这才叹了口气跟颜卿道:“只怕你外祖母是不会罢休了,也不知把你大哥哥独留在京中是好是坏!”
“树欲静而风不止,母亲不必多想,大哥哥人品贵重,出身,相貌,才华,都是一等一的,被人盯上只能说明咱家大白菜养的好,母亲若是真担心,不如跟大哥哥挑明了,这样他去宁国公府时该避嫌也能尽早避险,免得被人看作两小无猜,平白污了大堂姐清明。”
还别说,宁母之前就是打着这样的算盘,趁宁氏夫妻不在京中,平日里多叫颜辰来往宁国公府,得了贤良慈爱的名声不止,还能让长孙女多跟颜辰接触接触,若是传出什么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话就更好了,表面做实了这段姻缘,且等宁氏夫妻回京了又如何?覆水难收!
听到颜卿的话,宁氏心里一惊,再也一刻也呆不住,连忙吩咐了车夫往府里赶。
当晚深夜,颜辰顶着一脸解脱从昭华院出来,因着颜启荣马上要回边关,乾晟帝特意恩准了颜辰放假十天,当第二天早膳时看到向来风华无双的大哥顶着一双熊猫眼时,颜卿很没同情心的笑出声来,看到连带着两个弟弟也似笑非笑的目光,颜辰瞬间觉得自己作为大哥的威严被挑衅了,将军府公子从十岁起习武健身,虽然颜琛是伤患,肯定动不了,那不是还有个老二颜涵么!故此事算是颜老二人生中唯一几次被揍的说不出话来的事件之一了。
除了自家妹妹,什么表妹堂妹都是纸老虎,这是某颜大将军对三个亲儿子拎着耳朵的告诫。
十日匆匆而过,宫里各处都打点好了,宁氏连着两日歇在太后处,这才安抚住了太后一颗不安的心,相当年宁氏萎靡的样子还在眼前,是怎么也放心不下,不仅御赐了许多药材,还拨了个太医同行,乾晟帝也是,竟然在出发前一晚昭告了一个圣旨,赐封颜启荣护国公也就算了,竟然直接把颜辰加封了护国公世子,一时间风头无两。
而宁国公府听闻后,连送行礼都不禁加厚了几分,着实让宁氏苦恼。
清风阁内,跪着粉饰蓝彤两个婢女,秦姨曾经是母亲大丫鬟,自然是打算随行的,绿衣和紫萝本就是将军,不,现在是护国公,本就是护国公从边关救下来的孤女,自然也是随行的,只粉饰和蓝彤,二人皆是家生子,父母双亲犹在,一个是在京郊的田庄,一个是老管家嫡孙女,而老管家年纪大了,又是护国公父亲辈的交情,就打算在府里荣养了,至少颜辰还在府里,有老管家在也更让人放心。
“姑娘,奴婢从小跟着姑娘身边上大,奴婢除了伺候姑娘什么都不会,爷爷曾经说过,即便是女子也应当有风骨,而姑娘就是奴婢的风骨,蓝彤求你了,让我跟去吧,奴婢不怕苦不怕累,爷爷也是同意的,求姑娘了!”说着,咚咚咚三声磕头,实心实意。
颜卿看了眼蓝彤,指着粉饰道:“那你呢?你爹爹现在是庄头,你老子娘也是个管事的,若是你要回去,我可以做主把你卖身契还你,至此你就是自由身了!”
“姑娘!”粉饰也磕头道:“自从知道姑娘要去,奴婢就跟爹爹娘亲说过了,这几年的积蓄也都拿去给了爹娘,粉饰从三岁进府,虽比不得蓝彤姐姐时间长久,但,这么多年姑娘待奴婢恩情,奴婢永生不忘,请姑娘带我们走,我们至死都是姑娘的人!”再一磕头:“求姑娘成全!”
“罢了罢了,本想做个好人,谁知你们非得让我做个恶人,衣饰行李可打点好了?明日一早我们可就启程了,再不会等你们!”
听到颜卿松口,粉饰和蓝彤对视一眼,本以为没这么轻易松口,谁知颜卿竟真的答应了,不由相拥而泣。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四个还是在一起,还是一起伺候姑娘!”绿衣和紫萝也特别高兴,一时间整个清风阁倒没了离别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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