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一如既往的冷清,自此已经一个多月,太子一直不路面,闹得朝堂人心惶惶,复议让太子参政的折子递了一次又一次,都被乾盛帝以太子需静心修养为由驳回。
左相位极人臣,多次被驳后,一意孤行跪坐乾清宫正门,不少言官谏言不畏死,都在等太子出来以正视听。
这背后若说没有黑手,任谁都不会信,可眼下,若是太子只是受伤,两个月时间足以好全,若是还未痊愈,依旧是轮椅出行,显然,百官不会答应一个有残疾风险的皇子为太子。
便是乾盛帝不愿废储,也得看看文武百官的反应。
这手将军下得极妙,当日皇后以太后身子不适召见嘉敏郡主,颜卿一路行来,自然也碰见了宫门口的左相以及御史。
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想装看不见都不成,就在颜卿错过身之际,左相的声音响起!
“嘉敏郡主留步!”
颜卿扶礼:“左相大人!”
左相在侍仆搀扶下才得以站定,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跪了几个时辰已经颤颤巍巍。
“嘉敏郡主可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颜卿深深的看了眼左相,相比右相的圆滑左右逢源,左相在京都似是透明人一般无声无息,可能位极人臣的权臣,怎会是默默无闻之人。
“谢左相提醒!”
不是一路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自然有人将宫门口的事迹报给乾盛帝,只是眼下,乾盛帝也想看看,这宫中究竟有哪些心怀鬼胎的人。
慈宁宫依旧是精致而奢华的,大气中有股子檀香味儿,老远就能闻见,淡淡的却悠长,足见太后是真的不想管事,只安享晚年。
太后穿了常服,背靠着榻椅上,半睡半醒间,颜卿进门正好碰见了刚来请安的皇后娘娘。
“给太后请安,给皇后请安!”
皇后忙将颜卿扶起拉到身边,着人上了点心盒子。
“都是自家人了,瑾儿是个孤僻性子,日后有你看着我们也放心许多,快尝尝,御膳房的新点心,虽不如你给太后准备的可口,可也涂个新鲜!”
颜卿望去,太后依旧是半眯着休憩,显然,这次找她并非只是诊脉,果然是皇后有事。
“娘娘您太客气了,颜卿是晚辈,自当按规矩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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