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深夜,张宇才从潇湘院离开。小素和小方被留了下来,可不能带回光禄寺,那里只有一张床,总不能让张宇犯错误吧。
也和武北玄约好了时间,到时候由他带领去参加一场诗会,据说还是京城最有名的诗会,由当朝的儒学大家提议并举办,今年是第三届了,规模更加庞大,参加的人数也非常多。而且参赛者的挑选规矩非常严格,没有真才实学和名人举荐,根本就参加不了。
诗词可以很好的考校一个人的文学素养和造诣,读死书的人永远做不出精彩出众的诗词,可以说诗词是文学的集大成者。
武北玄是习武之人,自然和诗词扯不到边,但是谁叫你武家风头正盛,所以有心之人将邀请函发到了武家,不光武北玄有,武庆德和武寻礼也都有。但此二人正在禁军中当值,去不了。武北玄不想去又不愿意坠了颜面,所以迟迟未决,但现在他遇到了张宇,正好让他扬名,也让那些看戏的人吃瘪!
张宇睡下,次日日上三竿才醒来。接下来的生活再次陷入无聊之中。上官婉儿没有派人送任何书信或者口信,光禄寺的领导也只是让几人耐心等候,说日子一到,自有人来安排。
白天就只能练功学习,而晚上翻墙外出,浏览京城的繁华。
一晃过了三日。
这几天晚上,张宇大致逛了一遍燕京外城,也见到了很多出手阔绰的商贾,也看到了很多地位显赫的达官贵人。同样的,繁华之下也有阴暗。京城有很多无家可归的乞丐,他们游闹于街,成群结队,以乞讨为生,若有疾病,死在哪个朱门门下,便会被大户的管事派人扔出城去,连入土为安的机会都没有。更多的还是寻常百姓。
他们没有一掷千金的阔气,更没有达官贵人的潇洒骄傲,他们像天下所有百姓那样,小心翼翼地活着,并且通过自己的双肩,支撑着帝都的繁华。
此时张宇站在街头,望着灯火阑珊的朱雀大街,心中充满惆怅,还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寂寞。
前天晚上,有位老人扛着一架糖葫芦,“小哥,来一根吗?这可是上年秋末摘下储藏的上好山楂,然后今个用蔗糖一遍一遍浇,然后在糖浆里滚三滚,只需要三文钱一个,要不来一个?”
望着老人满是沟壑的面容,张宇突然想到一个道理:存在即合理。
自己活在当下,也应该为这个时代做出点什么,而不是抱着之前那种我很懂我想调.戏这个世界的态度,应该有的,是敬畏这方天下,感谢这方天地。
“好,我买一个,尝尝老先生的手艺!”张宇掏出三文钱,买下一根糖葫芦,品尝这个时代的味道。
随后一天,乃是崇德先皇的祭日。
崇德先皇去世两年,上年陛下思念先皇成疾,休朝三日,然后下令大赦天下,要知道女皇登基时,也没有天下共庆大赦天下。而今年女皇则安排这一日祭天,同祭五方天帝,委任狄人杰前往祭祀。
祭天活动盛大而庄严,京城内不管是谁都老老实实的,而张宇老实呆在光禄寺里。
又过两日,到了诗词大会的日子。
一大早,武北玄就来到了光禄寺,得知消息的光禄寺卿就像见到了亲人,一路小跑,从三品的紫袍大员,你怎么好意思啊!有点官威好不好!
张宇是被这位寺卿亲自送出来的,态度随和,仿佛张宇就是自己的晚辈,拍着胸口给张宇安排新房间,又大又亮,保证回来就能入住,搞得张宇佩服不已,这样的脸皮果然能做光禄寺的一把手,搞外交的高手!
张宇和武北玄上了马车,两人先去京城最豪华的酒楼用了早餐,然后两人沿着大街步行,前往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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