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延唇边溢出一丝微笑:“你说。”
”这个地方古色古香,前有张大导演已经拍了皇室夺嫡之剧,如果是我拍,灭掉几盏宫灯,倒是可以拍原汁原味的>,”我笑颜如嫣,“怕吗?”
他意念一起,便伸手把我脑后的发簪子拔掉。
我不意他有此动作,我轻轻“哎”了声,柔软黑丝似水披泻而下,我知道我自己的头发亮泽如纯黑丝缎。在空中无声拂浪。
他适时绾起一缕发端,眸光深沉:“这才像是倩女幽魂该有的样子。”
咳咳,资本家在撩妹呢。
措手不及的我几乎手忙脚乱扶在在廊柱上,站稳理了理纤尘不染的衣襟,勉力镇定下来:“呸呸呸,童言无忌,大吉大利。晚上,不聊这些吧,我怕了。”
他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伸出手牵着我的手, 一直将我引到檀香茶台边。偌大的落地玻璃正好能望到山下的夜景,有种坠入仙人台之感,满满全是“点点灯光照顾浪清,水烟疏碧月胧明”意境。
“青城山毛尖?”他绅士征询似的问我。
我点点头。
记得第一次相亲吃饭的时候,我曾点过一怀青城毛尖茶,想来他那时已留记在心。真是心细如发的男子。
这样的地方喝茶都是次要,静谧得不像是繁华的帝都,月色遍地,照在屋檐之上的残雪,疏疏地漏下来。廊头上的纸红宫灯在深冬中摇曳,有隐约的琵琶之声,幽幽传来柔美苏州评弹。
隔垒听来,飘渺似天仙。
青城毛尖清香氤氲,评弹的的声音空灵而飘渺,苏州腔调缠~绵悱恻,服务员一旁轻描歌曲意思:
“秦淮河畔一座城,岸边踏歌声,乌衣巷里堂前燕,街业春深深,一段苏绣宫绵,一帘雨纷纷,我是故事里的人。漫步园林里悠然得等,邂逅缤纷的人生——”字字香糯声音嵌入心里。
我不禁感叹:“好听,真的感觉到当年秦淮月夜,长衫的男子和穿着旗袍的女子是否也曾共会与此?河畔上满楼是否红袖招摇?所谓‘古人不识今日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我们在看过往的故事,不知何时,也成了故事的人,请问,这是什么歌名?”
服务员我们介绍这曲是苏评中著名爱情曲《蝶恋花》。
我已懒散的样子坐在黄花梨的椅子上,沉浸在这美好的意境之中。正在以半睁半闭的眼睛,半醒半梦般的凝望着天幕高远的夜空,但我知道,唐佑延正在看着我。
唐佑延唇角微勾:“心里在想什么呢?”
我浅笑,瞳子清澈如镜:“我只是任凭心绪自由飘荡很快乐,你呢?”
“我正在望你出神。”他的态度淡定从容,不拘小节。
我侧头看他,入目的眸光荡过浅浅水波,动人的迷离,仿佛那人却在阑珊处。
“别入戏太深,小心有朝一日我不让你回头,”我不自然地别开头,轻轻呼了一口气,笑着对他说:“这么好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一次我招待我国外的朋友”,”他缓缓的说来,眼内飞起笑意,“来想让他们感受一下中国的本土文化,我的老外朋友却觉得这里**静了,在这里,他们大谈特谈的讲好莱坞、NBA和摇滚,有种'哀梨蒸食'之感。”
“是,这样好的地方,应该带喜欢来的人,”我低头一笑,“我们两个也是'哀梨蒸食'。”
他弯起唇弧,非常绅士的转了一个话题:“会滑冰吗?”
我暗笑,溜冰以我们北方孩子来说是童年生活的一大乐趣之一。每当寒冬来临,这帮小孩子翘首以盼的就是溜冰,那时候我们对溜冰玩出了各种的花样,虽然做不到关于关颖空中旋转360度后完美落地。但也是要比赛的,谁溜冰更快?谁会冲小山坡?谁最先捡到对面的硬币?动作很难看,姿势不优美,那却也是我们童年一个乐趣。
于是我向他讲起我们小时候的冬天,讲起那些溜冰时候的童年趣事,其中还包括我们拿溜冰鞋当武器打架用,他倒也听得兴趣盎然。
我至十六岁后,因为有很多事情的原因再也没有滑过冰,他挑嗦我:“今天这是一个美好的机会?”
“Wow!”我忍笑,“没有任何工具,这里能有滑冰的场地吗?户外游泳池?”
“度假村常备有冰刀等工具,我记得外面有一个湖,过了腊月八,湖早就冻如地板了。”
我蠢蠢欲动,就像读书那会,老师和家长禁止到河边去溜冰,再三明令禁止,甚至恐吓下我们说会掉进冰窟窿,可是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依然每年都会偷偷的去溜冰,那是一种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感觉,越是隐蔽,越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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