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钰菲领着四个如花似玉的小姐,去方家参加宴会。
方家和季家同为名门望家,方家的少爷又是季彦林的好友,所以会宴请孙钰菲。
方太太出身京师望族,祖上是恭亲王府的姻亲,若是倒退一百年,那就是清贵门庭。
孙钰菲最羡慕方太太的出身。
如此尊贵的身价,方太太却从不傲气,她八面玲珑,岳城三教九流的人她都结交。
方太太陪嫁丰厚,有钱,每次宴会都能请到半城的岳城名媛。
若不是方太太这等身价,也请不动殷太太。
殷太太虽然不是名郡会所的创始人,也等于是理事,她有权给任何一个小姐开后门,也意味着她有权拒绝任何一个人入会。
季晚烟跟着孙钰菲进了方家的宴席大厅,但见衣香鬓影,香鬟如云。
有女佣招待了孙钰菲母女。
主人家方太太身边围绕着数名贵妇,都是官太太,还轮不到孙钰菲,孙钰菲就随便寻了个地位坐下。
“殷太太还没有来么?”刚坐下,季梓烟就东张西望。
远远的,她瞧见一个穿着宝蓝色旗袍的女人,肩头披着浓流苏的长款披肩。
季梓烟忙指给季晚烟看:“瞧见没有,那就是殷太太,她真美丽!”
季晚烟顺着顾缨的手指望过去,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四十来岁,烫了大卷的头发,画了很秾丽的妆容,烈烈红唇透出妖娆。
殷太太的浓流苏披肩,那流苏在她的腰身徜徉,似水草萦绕着的海妖,美得灼人眼目。
“是啊,好美丽!”季晚烟也感叹。
四十来岁的女人,还可以人人敬重巴结。
殷太太简直是季晚烟的神,她也想成为殷太太这样的女人。
殷太太虽然管理会所,但她不是女强人。她妖艳绝丽,自梳不嫁,平常总是一副慵懒倨傲的表情,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害怕她,不太敢亲近。
“晚烟,来,我给你引荐引荐殷太太。你能否进入名郡会所,全靠殷太太了,你要用点心。”孙钰菲道。
于是,孙钰菲就领着她的三个孩子,起身往殷太太这边走来。
殷太太身边,换了一拨又一拨奉承的人,方家的大小姐陪同着她,替她挡住一些。
若不是和方太太交情深厚,殷太太绝不出席这样的宴席,巴结她的人太多了,导致她通常疲于应付。
孙钰菲等人靠近的时候,听到一位太太和殷太太闲聊:“您最喜欢的那枚怀表呢,怎么今天换了这个?”
殷太太最爱一款怀表,她常年带着,世人对此诸多猜测,有说是庇护之神,也有说是她去世的大儿子所赠。
她从来不离身的。
“不见了,我也找了好几天!”殷太太闻言蹙眉,心情烦躁极了。
她的怀表是正月初二不见的,恨不能把家拆了也没找到。家里的佣人,她一个个拷问,至今还是没有寻出来。
“再找找,肯定是佣人偷了。现在的佣人,手脚都不干净的。”那位太太叹气,“若还是前朝,那些下人哪个敢动主人家的东西?”
殷太太微微蹙眉,她很不喜欢这种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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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片刻,才轮到孙钰菲上前和殷太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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