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烟颓然的坐到沙发上,整个人呆呆的仿佛一瞬间被人抽干了所有的精气。
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握在掌心中,不停的收缩着力道,疼得她全身痉孪,痛苦不堪。
她精心筹备,力求完美的成人礼,在季晚烟这种悚动人心的光环下,彻底黯淡无光了。
现在……天价嫁妆,数十亿身家,施公声望,都成了压死驼骆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她就是那只骆驼。
在这样的光环下,整个岳城的女子都成了陪衬。
季晚烟变成令人人艳羡,嫉妒的对像。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这样清楚的认识到,自己不如季晚烟,比不过季晚烟,财富,相貌,才华,样样不如她。
她不甘心,为什么季晚烟可以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得到她就算千般算计,万般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
她的内心倏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不甘,憎恨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那些她用心的伪装,处心积虑维护的,好像一刹那就崩塌掉了。
她从来不知道,恨一个人恨到极致,就是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剥开自己胸口,宛如凌迟之痛,任由血液崩流,鲜血淋漓。
“如烟,如烟……”耳边微微尖锐的呼唤,让她有一种头痛欲裂,烦躁不堪,想捂耳尖叫的冲动。
最终,她只是紧紧的咬下了唇,低头喝着咖啡,许是咖啡太烫了,氤氲地熏染眼眶,眼中朦朦胧胧的一层水汽。
“如烟,你没事吧!方才我怎么叫你,你也不应。”孙钰菲见她脸色带着苍白的细致,宛如细碎的小白花,在风中打着摆子,哪里还有方才的面色狰狞,仿佛地狱恶鬼的阴森。
季如烟摇摇头,苍白的脸上,妆容微微凌乱,却显露出一丝妖娆来:“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还说没事,手都弄伤了,流了这么多血。”孙钰菲拿起她的手,扳开她的掌心,她的掌主里躺着一块细瓷,细嫩白暂的掌心,被细瓷扎得满是鲜血。
季如烟这才感觉到了疼,钻心的疼意瞬间窜进四肢百骇,连心脏仿佛也急促收缩了几下,接跟着开始颤痛着,她看着掌心,一片鲜血淋漓,艳血还在不停的往外冒。
她有些迷茫,这到底是怎么弄伤的?
孙钰菲拿着医用棉替她将手掌心的血清理干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摔了瓷杯也就算了,怎么将手给弄伤了也毫无所知?”
季如烟眨眨氤氲的眼睛,这才看到脚边上摊着一堆细细的瓷,想到了方才看到关于季晚烟的报道,一时间大受打击,所以不小心摔碎了手中的瓷杯,后来又误拿了孙钰菲的咖啡。
“幸好伤口不大,也不深,养两天就没事了,不然你慈善会就要带着纱布了。”孙钰菲拿了消毒水替她的伤口周围都消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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