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和汪妈走下楼梯后,季老将军突然直视了一圈客厅内的人员,唯独少了季老太太。
不安在心中放大,他立刻让汪妈给老太太打电话,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
接通后,季老太太说在外面打麻将,汪妈转头看向老将军,询问要不要让老太太回家,老将军摆了摆手,示意她挂断。
他的身体颓然的坐到沙发里,想到电话对面安静的气氛,心里就跟刀子捅了似的。
老婆子在骗他,她根本没有打麻将,之前顾以承和他说过,种种线索都表明,想要置晚烟于死地的人就是季家人。
他千想万想都想不到,这个人竟是他共枕大半辈子的妻子,一股寒意从心底涌来,瞬间遍布四肢百骸,老将军的大脑异常混乱,一时间,竟忘了找老太太要人。
黑暗,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它能吞噬掉这个世界上所的光和热,为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邪恶做掩护,他能让人泯灭掉自己心中的光明,堕落成黑暗的奴隶。
黑暗沉寂的表面下,隐藏的是阴暗,压抑,残酷的本性。
穆亦的下属在季晚烟的身上施着暴,他穿着沉重的军用鞋,冷硬的鞋邦面,沉重的脚底儿,残暴的力道,让他每一脚,踢在身上都是沉甸的疼。
她的手脚被绑住,连挣扎也显得那样无力苍白,只能无助的承受着他的暴行,就连哀叫痛呼都显得无力。
穆亦和一个心腹凑在一起交谈着。
“老大,顾以承那边有什么行动吗?”
“肯定已经在寻找季晚烟的下落了,吩咐下去,让他们在把炸药埋好,只要顾以承追到了我们的地界,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老大,那个季如烟呢,乔弗来消息说,老太太不许我们动季如烟一根毫毛,万一季如烟说漏了嘴出卖我们,我们要不要……”他说着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穆亦制止道:“不可以,老太太既然发话不让碰季如烟,我们就听从她的,季家老太太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她才是季家蛰伏最深的人,论起演戏,季家的那几个丫头谁比得过她,就连那个被离婚的三太太,都不及她半分。”
下属有些不认同,“一个老太婆哪有那么厉害,还不是有我们帮她做事,老大,你太小题大做了。”
穆亦瞪了他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以为当初就凭你们,能把我从顾以承手中救出来?她能将我藏在这岳城不被发现,就证明了她的实力不容小觑,总之,别惹那老太婆,要想活着离开岳城,就给我当祖宗一样的供着她。”
季晚烟承受着身上的痛楚,努力分辩着他们的谈话内容,却听的并不真切。
未知的恐惧,让她心中的希望一点一点的泯灭。
这时那个穆亦大声喝止住了老三的暴行:“老三,住手。”
老三不甘心又踢了她一脚,走到穆亦的面前道:“老大,你看……反正她都要死,是不是现在……”
一边说着,老三阴鸷的目光,残酷噬血的落在季晚烟的身上,一只手放在颈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老三的话
,说得很缓慢,带着一股子噬血的兴奋,季晚烟混沌的大脑听得分明,身体一个哆嗦,迷离的眼睛豁然瞪大,便瞧见老三抹脖子的动作。
她爬在地上,看着山洞外的黑暗侵吞着山洞里的光,薄薄的晕光伴着晦暗,映照在季晚烟的身上,带着朦胧的不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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