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纹路,错综复杂,一如她此时的纷乱。交错,混乱如麻,仿佛每一条纹理,都这样镌刻在她的心里,勾勒出复杂交缠,斩不断,理还乱的情感来。
她摊开自己的掌心,放到他的手掌心旁边,对比着彼此的掌纹。
和他的错综复杂相比,自己的就简单得多。
季晚烟不由心疼,这样一手错综复杂的掌纹,这一生究间还要要经历多少磨难?
季晚烟突然间觉得有些晕,头痛的更加厉害了,她脱了鞋上了顾以承的病床,轻轻的侧躺在他的身边,手臂抱着他的手臂,低声道:“顾以承,我爱你!”
她不是矫情的人,爱语这样的话,她也不是像不要钱似的张嘴就来,只是情之所至,便宣之于口。
顾以承的手臂轻轻动了动,季晚烟抬起头,便看见他缓缓的睁开眼睛。
接着,顾以承便对上了季晚烟黑白分明,沁着水光潋滟流灿生辉的眼瞳,整个人似是有些茫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季晚烟嘴巴一撇,豆大的眼泪就掉了出来:“呜呜,顾以承,你这个大坏蛋,醒了也不理我。”
顾以承这才反应过来,迷茫的大脑激凌凌清醒过来,连忙哄着她道:“别哭,是我刚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没有想到季晚烟会陪在他的身边,更没有想到清醒过来就会看到季晚烟,所有些反应不过来。
季晚烟哪里听得进去,看着顾以承躺在床上,整个人跟纸糊了似的,心里就觉得难受。
“晚烟,别哭了,你后脑的伤十分严重,这样哭会伤神的,一会儿头疼的会更加厉害。”顾以承下意识的想将她揽进怀里安慰。
季晚烟洞悉了他的动作,哪里还敢再哭下去,连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别动,你还扎着针呢,你不要命了。”
无论什么时候都只想到了她,总是将自己忽略了彻底。
顾以承这才意识到自己输上了液,晚烟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体情况,连忙安抚道:“晚烟,你别担心,只是旧疾犯了,其实我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季晚烟哽咽,见顾以承低声安抚道:“我真的没事,本来打算一会儿拔了针就过去看你,没想到你居然过来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你隔壁的病房?”
季晚烟只是未语凝噎,这样拙劣的转移话题,她岂会不懂?顾以承这样聪明的人,又岂会猜不到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她想看看,看看他能挺到什么时候。
顾以承劝慰道:“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了。”
季晚烟瞧着他醒来后,脸色较之前好了许多,不由放下心来:“顾以承,以后有什么事不许瞒着我,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包括你的身体,你必须要让我知道你的身体情况,了解你的身体机能,这样才好合理运用。”
顾以承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我的身体机能你不是很了解吗?”
季晚烟忍不住轻轻的推了他一把,低啐道:“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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