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不知道的是,闻人滢之所以能轻易的跟她们搭上话,还是因为她瞧着就跟甄牧遥的关系好。甄牧遥性情迥异,但在甄承恩公府,她的地位绝对是头一份,其他姑娘不能比。
不管是自家的,还是关系不错的人家,基本上都若有似无的捧着她,虽然她不爱搭理人,但是也不会挑剔人,找人麻烦,相比较某些人,其实讨喜很多了。
在以前,跟甄牧遥关系最好的,其实都是甄家的兄弟,小的时候,上树抓鸟,下水摸鱼,调皮捣蛋恶作剧,跟其他姑娘完全玩不到一块儿,后来长大了,这三观差距就更大了,不过她多少还是收敛了些,现在看她跟一个姑娘这般亲近,可不就稀罕了。
讨好了甄牧遥没坏处,以前不得其法,现在或许可以抹到点窍门?
闻人滢将这些看得门儿清,不过她不介意,毕竟她也完全可以借这机会经营自己的人脉,不需要多紧密,有些时候只要有那么一条线相连就足够了。
没多久,画舫就划动起来,表演很快就要开始了。
流出来的水域面积还挺大,一面是建在湖上的亭子走廊,画舫位于另外三面,中间就是表演的地方,偌大的杂耍台子,“噫,是固定的?”小草不太确定的说道。
“嗯,是固定的,跟那边的回廊其实是有一条平桥相连,只不过平桥可以由机关控制,这会儿隐没在水底下了,这地方不仅是表演杂耍用的,遇到年节的时候,会更加的热闹,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看啊。”甄牧遥说道。
小草自然是点头答应。
别说她之前在皇城将近三年,生活的范围还真的挺小的,不仅仅是因为忙,阶级差别也是一大主要原因,不少地方,虽然没有明文规定普通人不能踏入,但是,他们都会主动的避开,小草也是不想惹麻烦的那一个。
表演敲锣打鼓的开始了,其实还是听金彩的,不过,与小草前世所看的那杂技相比,不管是难度还是艺术性,都低了很多,不过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现在的保护措施基本没有,而且因为保守性,很多动作都不会出现,只是十多年没正经的看过了,还是不错的。
别的不提,到后面有一个节目还是很不错的。
从回廊三个不同的位置牵引出三根绳索,与中间的杂技台相连,三个十岁出头的少年,跳上绳索,在绳索上飞奔,在中间的时候,身形一顿,绳索下压的幅度更大,随着他们往上起跳,绳索又恢复了几分,开始了各种花式表演,不仅如此,三个人的动作还很一致,难度也真心不小,看得人不断的叫好。
等到结束的时候,还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感觉。
只是在下一个节目刚刚上演的时候,却听到另外一艘画舫上传来尖叫声。
“有蛇啊,好多蛇——”
短短时间里,变得一片混乱,而表演也没办法再进行下去了。
“蛇,水里也有好多蛇,爬上来了,爬上来了——”
“快点将那些恶心的东西弄下去啊……”
“快划船,快划船——”
小草她们所在的画舫离那边的画舫不算远,这一看过去,能看到蛇爬进画舫,密密麻麻的,看得头皮发满,要说小草也不怕这些东西,用蛇入药这种事,她做得可是不少,而且这些蛇大部分都是无毒的,少部分有毒的,毒性也很小,不过,数量太多了,滑腻腻的,多少都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不仅如此,还有少部分的也爬上了他们这边的画舫。
闻人滢也吓得不行,仅仅的抓着小草的手臂,“四姐姐……”
“没事,你身上的香包,不仅可以防蚊虫,蛇类也不会靠近的。”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闻人滢下意识的捏紧腰间的香包,虽然对于自家四姐姐的话深信不疑,但是看到这些蛇爬过来的时候,还是头皮发麻。
然后惊得快要跳起来的时候,蛇居然真的绕开了她们。
闻人滢忍不住惊喜,四姐姐真的是太厉害了,她决定,日后香包都不离身。
“萱姐姐,那什么香包,还有没有,给我一个。”旁边甄牧遥开口道。
小草回头,却见甄牧遥一脸镇定,一脚将近前的一条蛇给踹开,只是简书一脸惨白,死死的揪着她的衣服,明明比甄牧遥高处一截,却往甄牧遥怀里缩。
虽然从一开始就看出,甄牧遥跟简书之间,与其他的人相比,这性情跟承载的责任角色是颠倒的,对于甄牧遥来说,简书这性格还挺适合她,但是,眼前的这一幕,还是让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小草扯下自己身上的香包扔过去,“送你了。”
甄牧遥也不客气,自己将它给麻利的挂简书腰上。
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
画舫上的其他人见了,都忍不住的开口讨要。
不过,出门哪会带那么多香包,“没有了,不过不用担心,无毒的,尽量站着别动,我来处理。”小草拍拍闻人滢的手,闻人滢心头依旧恐惧,不过到底没刚才那么厉害,松了手。
小草上前,往蛇对最多的地方走过去,镇定从容的从另一个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弯腰,轻轻的喷了一下,那些心动灵活的蛇就跟软面条一样,瘫着不动了。
小草伸手一勾,然后一扔,蛇就被她扔回了水中。
如法炮制,他们这画舫上的蛇,没多久就被她给处理赶紧了。
备受惊吓的姑娘公子们,看着小草,那是充满了感激,敬畏又崇敬。
画舫已经划开了,其他船上也有下仆会处理,小草也就没有多管。
闻人滢却突然靠近她,“四姐姐,闻人湘。”压低了声音,隐晦的指了指某个画舫。“那男的不是她未婚夫,是太后娘家的人,出了名的浪荡子。”
小草看过去,微微的眯起眼眸,闻人湘极为亲密的靠在一个年轻男子身边,是真害怕,同时又很心机的接机会往那男子身上蹭,趁着混乱,当别人没注意到她,而那男的,该说不愧是浪荡子,所受的惊吓的可以说是最严重的那批人之一,然而,居然还下意识的揩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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