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反抗都没有用,自然就只能认命。
“心儿……”
一通发泄,明芷心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失魂落魄的坐回去,“是我自己的错,都是我自己的错,如果不是在太后面前……娘,你说,怎么偏偏就在那个时候出了差错了呢?我明明可以做得很好的,我明明可以得了太后的喜欢的,如果我能嫁去章家,能让明家跟章家搭上线,我就会是明家最风光的姑娘对不对?明泽悦一直就压我一头,我原本是有机会将她给压下去的,是我自己搞砸了。”
“心儿,明泽悦如今更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听娘说,”她娘似下定了某些决心,“你别学她不管不顾的闹腾,你要懂得示弱,不仅是对你祖父,对诚王也是如此,诚王没有见过你,他如今也只是因为明家,所以才会迁怒,你还有机会,你嫁过去之后,就别再把自己当成是明家的人,你就只是诚王妃,你要处处站在诚王的立场,在他面前,甚至可以不惜贬损明家,明家不把你当回事,你也不必将他们当回事,毕竟,你若是向着明家,得不到明家的好处,在诚亲王府也会过得不好,你可以选一条对自己稍微好一些的路。”
明芷心看着她娘怔怔的出神,“娘,真的可以这样吗?”
“为什么不可以?心儿,皇上如今年富力强,皇位做得稳稳当当,下面的皇子不管怎么闹腾,都无济于事。诚王因为生母的关系,没有势力,但是,他现在已经封王了,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没有人脉没有势力,可以慢慢经营,还有的是时间,世事变幻无常,事情不到最后,都不能轻易的下定论,谁说诚王就不能争一争,谁说我女儿就不能坐上那个位置。”
明芷心听着她娘的话,那颗冰冷绝望的心渐渐火热起来。
“若真有那一日,你是陪伴诚王同甘共苦的发妻,谁都不能越过你去。所以,心儿,别这么悲观。”
明芷心抹干了眼泪,“娘,你说得对,事到如今,既然已经没有其他的路,那就自己披荆斩棘,闯出一条路来,我要风风光光的,让那些让我落到今日局面的人,让我颜面尽失,尊严扫尽的人,统统匍匐在我的脚下。”
“心儿,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将明芷心搂入怀中,在明芷心看不到的地方,确实忧心忡忡,现在畅想得再好,事情又哪会那么简单,诚王如果能力非常的出众,或许还有比较大的赢面,但是据她这些日子的多方打探,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朝廷上下的人,又不是傻子,明明有其他更具有优势的皇子,为什么要选一个各方面都不拔尖的?
而且诚王的心是那么好笼络的吗?之前他要跟明泽悦退亲,可不仅仅只是明泽悦的问题,更因为诚王心里装着其他人,求而不得的那种。
可是没办法,现在就只能这么安抚女儿,绝对不能再闹出事情,不然,丈夫,儿子,他们这一房的其他所有人,都会被连累,她儿子……
另一边,兵部尚书开始彻查嫁妆被损毁的事情,一点一点的盘查,没有线索,没有头绪的时候,就直接一顿杖打,直接拿伺候明泽悦的人开刀。
全家上下,主子下人齐聚,开头的时候,完全就没给人开口的机会,直接捂了嘴巴,打得人血肉模糊,筋骨尽碎,活活的被打死了。
看的所有人骨子都跟着冒寒气,明泽悦都险些站不住。
这一招杀鸡儆猴,在后面,兵部尚书依旧没有开口询问,而是直接将人打了个半死,再来问话,有一点犹豫或者吞吐,就再没有第二次机会。
因为都是明泽悦乃至她娘的人,明大人下手可是丁点不客气,按照他的话,主子不好,这当下人的也有责任,没有阻拦主子,甚至可能唆使带坏主子,死不足惜。
如此这般,明泽悦身边的人死了一大半,不用其他的,她自己都瘫软在地上。
最后的结果,还是落在明泽悦头上,就算她在小佛堂里一直没有出来。
明芷心回来,原本是跟母亲一起住的,没有她单独的院子,后来因为顶替明泽悦嫁给诚王,依旧跟母亲一起住,实在不像话,原本是要让明泽悦将自己的院子给让出来,明泽悦自然不肯,就折中了一个法子,明泽悦的院子,本就是两个较小的院子打通了重新布置的,现在不过是变回“原样”,只不过婚事太过紧迫,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也就是在院子里草草的起了一堵墙,原本给明泽悦的嫁妆,基本上都在她的院子里,她犯了大错,也基本上就废了,没人将她当一回事,问都没问一声,就要将她的嫁妆给明芷心,这里面甚至包括明泽悦亲娘给补贴的那一部分,有近半数。因为地方小,还没有完全的搬到明芷心那一边去。
别说明泽悦心中怨恨,就是她娘也怨恨,她给女儿的,也被占了去,算怎么一回事?
说什么现在只是借用,日后再补贴给她,这话,鬼都不信。
明泽悦被罚,关在小佛堂,但是她捏着的人可是不在少数,就算她落魄了,也依旧有的是手段让人帮她做事,心中滔天的怨恨,让她毁了大半的嫁妆。
“原本就是我的东西,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拿去。”明泽悦看向她祖父的眼神也半点不再掩饰,带着深深的怨恨。——过去不好好的教我,现在什么都怨我,怎么不学学夏都御使呢?不是人家该回家教孩子,是你,是你!
兵部尚书黑沉着脸,当即就让人将明泽悦一顿好打,虽然不至于打死了,但也是伤筋动骨了。而明泽悦竟是硬气的,没喊一声,也没求饶,嘴巴都咬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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