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裕这脑袋瓜子,果然是天生就来打击人的。
魏亭裕望着前方,谁都不知道,他心里憋着的火气跟郁气始终没有消散,之前两国谈判,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插不上,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跟六刈算账,说到做到。
身处军营,独坐那里,冷漠孤高,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可如今没有任何人敢小瞧他。
……
白清川抓到了,而且变回了他本来的那张脸,自然是都没见过。
虽然说脸不一样,但是,魏亭裕这回却在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那神情错不了,就是第一回见到的桀骜,眼高于顶,自命不凡,当然,如今还有不甘与怨恨。
说起来两人也就初见的时候正面打过交道,然而,从那回开始,白清川就屡屡在魏亭裕手上吃亏,第一次负伤败走,第二次险些搭上小命,如今是第三回,虽然没受伤,却着着实实被活捉,再没有逃脱的可能。
白清川在西迟最艰难的时候,都未曾这般挫败过!
也就看了那么一会儿,魏亭裕就摆摆手,让人将他带下去,显然是没有要开口询问的意思,实际上也没必要,一看就是硬骨头,心性也非同一般,在不清楚他的背景跟弱点的情况下,想要攻心就比较难了,也就不去耗费那么心力了。
魏亭裕者不以为然的态度,倒是激起了白清川更深的怒火,依旧未曾大吼大叫,只是在被人推搡踉跄前行中,也死死的盯着魏亭裕,仿佛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
魏亭裕像是无知无觉,瞧着开平的方向,呢喃一般的开口,“若猜测是真的,那应该差不多了吧?可惜……”
可惜从宣仁帝责令端王以及随行的官员滞留北疆开始,那边就单方面的截断了消息,至于关于北疆的战事消息送回去,这边需要的各种物质从未断绝,都是足足的,皇城那边是什么情况,跟西迟的战事如何,等等这些,都没有告知北疆这边。
魏亭裕虽然有自己的渠道,想知道一些消息并非难事,不过他没有那么做,他现在是北疆监军,不是开平卫指挥使,就不“多管闲事”了。
所以,嘴巴上说“可惜”,其实半点都不可惜,淡得像白开水一样。
这原本也是挺正常的事情,不过因为之前都有告知,突然什么消息都没了,总让人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其他人都还好,独端王有些坐立难安。
或许是实在忐忑,端王找到魏亭裕,“魏监军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王爷多虑了,臣能知道些什么。不过,皇上在呢,自然万事无忧。且等着就是了。”
端王深深的看了魏亭裕一眼,也不再问什么,“如此,本王听魏监军一回,安心等着。”
魏亭裕依旧是淡然的点点头。
等,就等吧,然后就等到了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最新消息……
“什么——老九十日前联合其他兄弟逼宫造反?”多少年来,端王第一回这般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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