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韩先环顾四周,选定人数最多的地方率先主导法阵攻伐,至于人数较少的方位,楚韩则发开手脚任凭法阵自行攻击。
这也是对于习修奇门阵法的术士的考验,总体的大局观和轻重缓急之分对于术士来说,是实战中的重点,也是术士最大的弱点。
“八门生化,起阵!”楚韩挥手,脚下阴阳太极一闪而逝。
紧接着楚韩手印变换“坎字,玄武,水龙吟。”
话音刚落,坎字位上水流凭空出现,巨大的水流汇聚形成一头乌黑壮硕的玄武巨兽,咆哮的声音激荡起水波扑向入阵之人,进而水波卷起,形成一头完全由水所铸的蛟龙,扑杀向入阵之人。
“震字,六合,落九雷。”
阵法翻涌,九道粗壮的雷柱突然出现,银白色的雷光激荡开来,散落满地,除了少数垂天之人用修为硬抗以外,其余众人皆是被劈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够了,无用之功,为了一个素不相识之人闯阵,为了一些宝物送死,愚蠢至极。”楚韩突然冲着继续前进的人们吼道。
知难而退,趋利避害,这些人竟然为了一些利益愿意不惜生命,这在楚韩看来极其愚昧无知。
“我的楚大才子,你可是人杰,对普通宝物自然不会轻易送死,但对于我们来说,这多一份宝物自然多一份保命的本领。”熊韬阴阳怪气的说道。
“堂堂玄秘之人,竟然躲在众人身后,可耻可悲可叹。而你们”楚韩凌厉的眼神扫过众人继续道“难道不知道他要的是两败俱伤,好趁机牟利?熊韬,来,咱俩打一场,别总是躲在人后玩些阴险手段。”
楚韩轻身凌空伫立,衣摆无风自动,肃杀之气席卷而出,全然不似以前的文雅谦和。
几乎同时,脚下的阵法再次光芒大盛,俨然死战的架势。
“楚韩,你不用激我。我们都知道你死了,宝物众人分,尽管我会多一些,但众人都有份。”熊韬的声音顿了顿“但你要是不死,宝物我们一个都不会有。”
楚韩皱眉,他如此行事绝对不是鲁莽,他是害怕当自己精疲力尽之时,让这熊韬抢了这典籍书简,更何况还有一位玄秘之人未曾出现。
即便此刻再拿出所收集的书简也无济于事,众人定会怀疑他仍然私藏不少,人心难测,他终归是要和众人死战,更何况自己身后还有他的师弟穆阙和他对师父荀子的承诺。
所以,此刻先与熊韬或另外一位玄秘争锋是最好的选择,楚韩相信凭借自己的手段,击杀一名虽是难度较大,但击退自然不在话下,留下大阵抵抗剩下的一位,说不定还能险胜而出。
“另一位呢?也要和这位宫女所生,不知是不是楚王之子的杂种一样,苟活与众人背后吗?软弱至极,根本就不配自称玄秘之人。”楚韩接着说道。
“笑话,你这不过是为了让我和你动手所说之言罢了。”熊韬脸色阴沉的盯着楚韩。
“是吗?我家族贵为楚国显贵,消息自然灵通可靠。楚王临幸宫女后,七个月便产下了你,而这位宫女恰巧是四个月前进的深宫大院,你说”楚韩故意没有说完,他要做的是让众人知道就足够了。
俗话人言可畏,即便这件事早有传闻,但当面说出来激怒对方的效果不可谓不显著。
熊韬额头上青筋暴露,自他幼时起,便受人排挤,受大臣冷落。什么都能忍,但对于这种血脉上的迷雾,他无法忍受。
在他母亲在世之时,总以黄老之道教育年幼的熊韬,但好景不长,七岁之时,他母亲便死于阴寒的宫斗。
自那之后他隐忍,宽厚,谦和,但那些瞧不起他的人依旧瞧不起他,时常出现的低语议论让他几乎发疯。
既然隐忍无用,熊韬似乎找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那就站在最高处,那些瞧不起他的人自然会对他俯首帖耳!
于是他弑兄杀弟,交结官宦,挑起党政,疯狂修炼,只为了站在至高无上的地方。
以前学的黄老之道彻底变成了“杀人灭口”“阴狠毒辣”,但至少到现在为止,那种深深的自卑感和血脉迷雾依旧让他极其容易暴怒。
“弑兄杀弟,党政不断,公子好手段,到了何时你一个外姓之人也能成就楚王之位,楚某自当恭贺这楚国不再是楚国!”
“想死就直说!”
终于熊韬脑子里的理智彻底被楚韩击碎,嗜血凶残的气息彻底爆发,瞬间其一丈之内变得毫无生气,原本活着的从属当场死亡,横尸在自家主子脚下。
你上来和我拼就好,大阵就留下阻挡剩下的另一位。楚韩暗自思量。
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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